“跟你吃饭还要找理由啊？”卢耀辉挑眉看他：“所以我让你考虑来我爸公司实习啊，你来了理由不就多的是吗？”
李牧不为所动：“这个我已经拒绝过你了，何况，我也不至于不靠关系就找不到工作吧？”
卢耀辉看着油盐不进的李牧，想了想，直接打出一记直球：“那么做我男朋友呢？跟我谈一场恋爱，怎么样？”
李牧相当古怪地看着他：“男朋友？和你吗？”
卢耀辉哈哈笑了起来：“怎么了？你自己不也和男生谈吗？你是在介意我之前跟蒋奕在一起过？”
李牧早就从记忆里删除了蒋奕这个人，本来删除名单里也有卢耀辉，只是机缘巧合下，卢耀辉有能帮到他的地方，他可以和卢耀辉礼尚往来地交易，但不会和他做朋友，更不可能谈恋爱，“我们并不是同类，别忘了，不久前你还帮着蒋奕对付我。”
卢耀辉满不在乎：“可我和蒋奕都失败了，不是吗？正是因为我帮着他，才亲眼见证了他一次次在你面前吃瘪，最后还被你算计得那么惨。而且我和蒋奕不一样，他和你是一个型号的，所以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可我不是，我愿意交给你主导，我也不会强迫你。”
李牧觉得荒谬无比，这次找他帮忙，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他已经做好了卢耀辉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的准备，谁知这人现在是在干嘛？表白？
他果断拒绝道：“抱歉，我不喜欢你，并不想和你谈恋爱。”
“猜到了。”卢耀辉不介意地笑笑：“你既不受蒋奕威胁，也不接我的利益诱惑，这么说你只会跟自己喜欢的人谈恋爱？是谁？那个和你在巷子里接吻的人吗？”
李牧并不回应，卢耀辉观察着他，继续说道：“蒋奕当时陷害你，跟营销号说那个人是未成年，你宁愿请学校出面也不愿爆出那个人的身份作澄清，蒋奕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出那个人是谁，他值得你这么保护吗？你们不会现在还在一起吧？”
“怎么？你也要像蒋奕一样，想法设法找出他的身份，然后做些什么吗？”李牧挑眉问道。
“那倒不至于。”卢耀辉笑了：“和蒋奕不一样，你在我心里还没有那么重要。我只是很好奇，让你李牧这么费尽心思护着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
喜欢什么样的人？李牧低下头，勾起嘴角笑了，这是什么巧合？昨晚他想了一晚上的问题，今天就有人来问他，只是他凭什么把答案告诉无关紧要的人？
那是他的时盐，是他珍藏内心的宝物，谁也不许窥视，哪怕面前这个人的真正目标是自己。
卢耀辉从未见过他这样笑，他挪不开目光，问：“你笑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李牧看着他说：“你不是看过那张照片吗？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脸都没露全？卢耀辉仔细回想了一会，斟酌着说到：“他看着挺瘦小的，而且那样仰着脸配合你，一定很乖巧吧？你喜欢这种？弱小，乖巧听话，单纯，依赖你的。”
李牧玩味地笑道：“那你觉得自己是这种人吗？”
怎么可能？卢耀辉嗤笑道：“虽然我是喜欢比我强的，但这也不代表我就得示弱。谁都别想让我当个听话乖乖仔。”
李牧说：“所以我不会喜欢你，我们没有可能。”
卢耀辉无奈地笑了笑，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放弃的姿势。
这时，李牧的手机震动了一声，他点开一看，是一条短信，时盐发来的。
时盐：钱爷爷走了。
李牧皱眉，他立马抬头对卢耀辉说到：“我有点急事，先走了，和吴思涵见面的事就麻烦你了。”说完站起身，快步走出了餐厅。
李牧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飞速踩了五分钟后往身后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于是他掉转车头，朝医院的方向骑过去。
刚刚掠过他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卢耀辉对司机说到：“转弯，继续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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