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一会，凤洛瑶想起一件事，低低叫了一声：“龙天倾？”
“嗯？”
“你少年的时候，被皇室除名了？”
“嗯。”
“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
“说说嘛，”凤洛瑶扯着他的衣袖微微摇晃，声音恳切，“我想知道。”
“都过去了。”龙天倾声线沉淡微涩。
“我真的想知道。”凤洛瑶追问了一句，其实今天看萧乾对他的态度，就可以想象当年他曾经经过过什么，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才十四五岁吧？
“……嗯。”龙天倾淡淡应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才复又开口道：“那时候我15岁，从南楚回来，刚入东临不久就碰见萧氏长老会要拿我的灵核，我逃进黑暗森林，躲了过去。”
他说的轻描淡写，凤洛瑶却可以想象其中的凶险，幼年便在南楚为质，好不容易得以归国，却一回来就面临众人的追杀，他那时候最多也就是四阶的灵宗吧？要在长老会的围追堵截中存活下来，何其不易？
难怪他现在总是一副冰冷暴戾的样子，恐怕这整个帝都，都让他感到心寒吧。
凤洛瑶靠近他怀里，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跟欧阳他们待在嘉若学校，不好吗？
为什么回来？他年少英才，九死而生，年仅17岁就突破了五阶，是东临灵皇第一人，其时的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仇敌宵小，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皇帝封了他一个淮王，他干脆就留在了帝都，反正整个萧氏也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了。
或许直到此时，他才觉察到留在帝都的意义吧。
龙天倾微微一笑，收紧了双臂，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