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愣，他下意识的以为云岚所说的是他选错了暗。可当暗抬头看到云岚脸上那远不如他的语气那般淡然的神色后，他笑了。
只见云岚那原本英气逼人的眼角微微皱起，双目之中隐有泪光闪动。那种感情名为失望。
他做好了万全的布置，可他宁可这些布置全都付之东流。因为踩进他这陷阱中的人是暗。
那个他这辈子以来除了清平以外最信任的人。
总说“伴君如伴虎”，帝皇一朝怒，万骨皆成灰。可哪怕那一次的事情透着重重疑点，可云岚依旧没有立刻拆穿暗。
或者说，他所做的这种种一切，所求的无非就是让暗自愿收手。
然而，最终的结果并未如他所愿。
所以他对暗说“你选错了”。这个错是道路的错。
可暗却不这么认为。
“不用这么假仁假义。你当初没有拆穿我，无非只是因为你手上的牌不够罢了。至于这一次，我以为我看到了结局，却没想到这一次竟是连开头都看错了。”
说罢，暗终于是回头看了采一眼。任谁都知道这一眼的意思。当初采与他合作到底是否出于云岚的授意，如今早已不得而知。
“这一次是你赢了，但我没有选错。或者说，我其实并没有选择，不是吗？”
说话间，暗再次看向云岚。
这一次，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专注，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将云岚看做了一个对手而不是一个仇人。
云岚一愣，随即苦笑。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暗的声音就如云烟般渐渐消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