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你与云浅分离,使你与云浅即使身离咫尺,也无法相认。”
“虞子桐夺子,百里与归杀母,她们于你,不是至亲,而是深仇。”
“百里奚,要报仇吗?”
“杀母之仇,分离之仇。”
这些话似梦魇,与铃声一起,缠绕着百里奚。
他分不清现实,也分不清梦境。
只在迷路走到很深很深的地方时,听到一个人说话。
那个人的话。
“虞奚,等我。”
“此去辞去殿下之位,我便同你一起走。”
从未听过的话。
从未有过的话。
他不知是真还是假,想睁眼看看,眼皮却似有千斤重。
指尖白跌落在地。
百里奚最后一丝清明被剥离,也跟着跌入无底深渊。
黑衣女子见事成,又展开了扇子挡住面容,转身又没入黑暗,徒留一室异香。
她轻叹,“都是些……在权势中挣扎无果的可怜人。”
若非百香难解,她还真想让云浅记起来,记起自己的风光,亦记起自己的落魄,记起自己的爱情,也记起自己的家仇国恨……
可是即使百香难解,她也能让云浅记起些很重要很重要,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只要能让百里奚对百里与归的态度开始动摇,便足够了。
……
白寐见了来人的面容,命底下人退下,眉却是微蹙的,冷声问:“显,未领主子之令,擅自来此,何意?”
显把手中拎着的人一扔,很嫌弃的又慢条斯理的拿帕子揩了揩,才朝着白寐拱手,“请你为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