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鬼翼的声音低沉。
司沐夜怀中的少女，从面色看，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他们以为司沐夜将她抱入藏书阁中，待了那么久，定是有救治的方法，可是……
这一切，到底是奢望了。
“走，我们去喝酒！”鬼老头摇晃着脚步，轻声道：“叫上鬼丫头，我们师徒三人，今日不醉不归！”
“师父！”鬼翼的心头，莫名的酸楚。
“师父这辈子，不适合收徒弟啊！”
夜色中，长廊下，鬼老头脚步虚浮，身子摇晃，悲凉长叹道：“我一个糟老头子，收一个男弟子，死一个男弟子。收一个女弟子，死一个女弟子。鬼翼啊！”
他忽然转身，抓住鬼翼的衣袖，双眸浑浊道：“你说，鬼丫头能像你一样，过几十年，再活着回来吗？”
右手一番，鬼老头拎起一坛子酒，猛地灌一口，仰头大笑道：“鬼丫头，其实你的医术，某些方面早已超过了师父。师父接到书信，你手受伤了，我是认定，你是可以想出救治方法的！”
拎起酒坛，他又灌了几大口酒，脚下的步子越发摇摇晃晃，“师父好悔啊！早点回来看看你，多好啊！鬼丫头……”
悲凄的声音，在泽宫殿的上空回荡着，闻之令人心痛，为之动容。
鬼翼一步不敢离，紧跟在他的身后，苦苦劝慰着：“师父，您要注意身体，鬼丫头若是活着，定不希望看到您如此！”
“她原本便活着！”
他醉意上头，抓住鬼翼的衣领，红着眼，呵斥道：“她永远都活着，活在师父的心中，活在师父的身旁，永远陪着我！”
泽宫殿的夜，越发黑，越发冷，冷得殿中的每个人均夜不能寐，苦苦地守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