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的事情太多了,终究没有一件是你没做的。”像绕口令的话只有箫离兮能听懂,兰解语似笑非笑,瞧着他手里那杯茶,“如果父君知道我在他去世后就谋划天澈,是不是永不瞑目呢?”
箫离兮捏紧了杯子,淡淡道:“如果公主在意相爷,就不该抱有这样的念头。”
“在意父君……”兰解语笑得很乖巧,也很淡薄:“本宫从未在意过任何人,包括父君与母皇。”
箫离兮想起了墨倾月,再一次苦笑,这两个女子,果真是同一种人。
墨倾月的冷,是冷在表面,兰解语的冷,是冷在心里。
箫离兮的沉默让兰解语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她站起身,沿着箫离兮身边转着走。
“离兮,本宫的人生走到现在,有两件事是非常后悔的。”
“愿闻其详。”
“第一,是听从父君的话,让你留在本宫身边,当我的影卫。”
“第二呢?”箫离兮挑眉。
兰解语站在他身后,微微前倾,在他耳边小声道:“在看清你身份的情况下,没有下手杀掉你。”
“是吗……”箫离兮竟然在笑,“属下还以为公主的第二件事,是来到天澈呢。”
“啊……就是因为第一第二都错了,才会有天澈……嗯,本宫想了想,如果当年不收你,或者干脆杀了你,那一切都好解决了。不用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啊。”兰解语白嫩的手指抵在唇上,好生惋惜。
“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