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陶白科脑子里只有一个字,累,如果非要多加一个字的话,那就是很累。
他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却好像老旧柜子拉开的动静,卞蜀做爱的时候曾喂过他一口水,但被咬了舌头,之后就再也不喂了,对了,卞蜀人呢?
屋里空空荡荡,床的另一边只有杂乱的被单和干涸的精液,卞蜀消失了,消失的很干净,陶白科恨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撑着胳膊坐了起来,摸到床头柜的电话,这时,他看到一直放的好好的相框倒了,他把它重新扶起来,那是陶白兴和他的合照。
给管家打了电话,陶白科又蒙头睡了三个小时,直到听到楼下传来开门声,他才起来,管家给他带了饭,但按照吩咐没有进门,只放在了门口,陶白科的房间里有卫生间,他掀开被子,一眼看见了满腿的“泥泞”,心里不禁骂道,卞蜀这个死变态,别看外表老实巴交,但和其他的alpha没有区别,都是属狗的东西。
进到卫生间,陶白科其实也不想,但镜子就在那里,把他整个上半身照了出来,他瞥了一眼,心烦意乱,余光又扫了一遍,伸手把浴室的门甩上,发出好大的动静。
浴缸放满水后,陶白科坐了进去,他伸出手往自己的身上撩水,本来白白净净的皮肤,现在青一块红一块,还有好多牙印,估计十几天都消不掉,陶白科决定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不然天天让他穿着高领太难受。
水温正好,陶白科头枕在一块叠好的浴巾上,昏昏沉沉又想睡,可突然,他感觉后穴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当他伸手摸去,黏糊糊的,是卞蜀的精液。
舍友下课回来,见卞蜀床上有人,跳过去拍了拍他的床,笑道:“这两天去哪儿了啊?家都不回,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了?哪天带回来看看。”
“别闹,我头疼。”
“卧槽,”舍友看见卞蜀脸蛋通红,伸手一摸,眉头皱了起来,“你发烧了,怎么不去看医生?难不成是发情期还没结束?”
卞蜀点了点头,他刚才又给自己注射了两针抑制剂,现在整个人都是麻的,而且他走了很远的路,又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从陶白科那个偏远的别墅回来,纵是经常运动的身体也受不了这顿折腾。
更何况他还没日没夜地做了两天,现在腰还是酸的。
不过这没什么,他最害怕的还是陶白科,他上了人家,恐怕事后要找人杀了他。
想到这儿,卞蜀打起精神,用手机给陶白科编辑了一串道歉的话,但写到最后,他还是删了,只发了一句对不起,和我会负责,然后就将手机关机了。
之后的一周,两个人谁都没有联系谁,卞蜀后来忍不住主动打了电话,但没人接听,他想把自己拿到的钱转回去,但不知道陶白科的银行卡号,而他也只有陶白科的手机号,没有微信。
拿着不义之财心里总归是不痛快的,卞蜀跟妹妹打听消息,听说陶白科一直没来上班,心里一惊,担心自己不会把人给肏坏了吧,既害怕又担心。
最后,卞蜀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坐车来到陶白科的别墅区,但具体是哪一栋,他也不清楚了,跟门口的保安说明情况,保安让他等一下,自己去联系,卞蜀等了一会儿,保安回来了,说没人接电话,让他要不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