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太伤鱼了。
明明昨天以前，他还是一个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自己的宠物鱼的状态的体贴饲养员，可是现在他变了，他对他可怜的宠物鱼下达了远离他的命令，他甚至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就好像，他在厌恶自己的宠物鱼。
准确接受到这一信息的艾尔斯整条鱼都抑郁了，他透明的大尾巴耷拉了下来，宽大的尾鳍贴在浴室地面的水渍里一动不动，湖蓝色的瞳孔变成了淡蓝色，在他的眼眶里汇聚成一汪清澈的晶莹水光，顺着他的眼睑滑落了下来。
“啪嗒”一声，类似珠子坠地的声响在浴室里回荡，接着是更多，泛着淡蓝色反光的珠子砸在了林遇光裸的脚背上。
他从来不知道人鱼的眼泪原来真的可以变成珍珠，但是现在更令他心神晃动的情况是，他的宠物鱼因为他强硬的态度委屈得落泪了。
“嘿艾尔斯，很抱歉，我不是讨厌你。”他抚摸上人鱼冰冷光滑的面庞，看着他人鱼湿润变红的眼眶，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怜悯和爱惜。
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艾尔斯是他心爱的宠物，还因为他那张漂亮的不似真人的脸，林遇根本拒绝不了这样的画面，“艾尔斯，不要哭了。”他温柔地哄道。
艾尔斯很听他的话，又或许是因为他主动的亲近，这条鱼接受到了一些别的信号。
他那条透明的尾巴从地板上滑过，绕到林遇的身后将他整个人再次卷了起来，突然缩短的距离让他们光裸的胸膛紧紧贴在一处。
乳头处敏感的摩擦让林遇腰肢一软，他瘫在了艾尔斯的胸膛里，脸颊变得通红，不知所措地接受了艾尔斯密密麻麻的亲吻。
人鱼的舌尖并不灼热，就像温和的水流一样翻搅着他的舌根和牙龈，身上散发出好闻的香茵，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股隐形的隔膜，将他和外界分离开来，包裹进一层黏腻的潮湿空气里。
林遇并不是一个意志很坚定的人。
他心太软了，他无法责怪艾尔斯太过黏人的态度，也无法抗拒这样的接触和亲吻，他在艾尔斯格外具有安全感的怀抱中下坠，晕头转向地呢喃着人鱼的名字。
“艾尔斯…艾尔斯……”
艾尔斯吻上了他的胸膛，嘴唇停在他胸前那两粒红肿的乳尖时，明显顿了一下，又毫不犹豫地含进了湿润的嘴里。
微微的刺痛让林遇抓住了艾尔斯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他轻轻呻吟着，搂着艾尔斯的后颈在他身上摇晃腰肢。
很快，酥麻的快感取代了乳尖的刺痛，昨夜那股强烈的空虚从头到脚，将他整个人烧了起来。
林遇二十多年的无性生涯，让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可怕又令他悸动的事情，肉体上的欲望让他的精神麻痹，但是他的大脑又充斥着喜悦，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抗拒与一条人鱼做爱，还是害怕从未了解过的“插入式”性爱。
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喜欢艾尔斯的让他逼近窒息的吻，也喜欢艾尔斯吮吸他的乳头，他还希望艾尔斯能够做的再多一点。
比如，掏出他的腹下那两片瓣膜之间快要喷薄而出的巨大人鱼生殖器，分泌出令他倍感放松和舒服的粘液，将他的后穴整个淋湿，再一整个狠狠插入进去，破开他紧密的的穴肉褶皱，在他的身体里狠狠操动，在他的最深处射出那些白浊的精液，将他的肠道灌满。
林遇觉得自己快疯了。
“艾尔斯…艾尔斯，摸一摸我…”他祈求道。
艾尔斯的手掌从他的腰间，滑到了骨瘦的后背，再到他纤细的脖颈，红肿的胸膛…挺秀的阴茎。
他握住林遇那根秀气的家伙，一边亲吻着林遇的脖颈，一边快速撸动了起来。
这条新生的人鱼还不会太多的做爱的技巧，好在他宽大的手掌和合适的力道恰到好处，林遇身体上未被开发的地带也敏感至极，只是被他握着重复着撸动了几十下，就四肢瘫软地在他手心射了出来。
浑浊的精液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他出于对林遇的好奇，完全不加犹豫地放到嘴边舔了一口，然后露出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表情。
林遇把全程收入眼底，脸颊红的快要滴血，“很脏，不能吃。”
艾尔斯懵懂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不知所措地背过了手。
这让林遇再次产生了那种他控制不住的怜爱，“艾尔斯，”他温柔地喊着艾尔斯的名字，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高挺鼻尖，“你想和我做爱吗？”
艾尔斯对于这种只存在于人类世界的名词始终还是懵懂的，但是他在林遇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气氛，他不明白这种气氛的缘由，却无比渴望能够用自己的大尾巴把林遇卷起来，带着他一起沉入水底。
他的胸膛里有些东西在散发着他不能理解的刺激，他想要林遇，不是那种普通的想和他待在一起，是要比他们刚才的接触还要亲密的东西，可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他着急地晃动着尾巴，眉头皱在了一起，嘴唇学着林遇每次说话的样子一张一合，可他不是人类，没办法很流利地吐出林遇那样美妙的嗓音，只是像一个初学说话的孩提那样，发出了模糊的“啊”和“呀”的音，并且焦急地握住了林遇的手腕。
林遇没想过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以为他是想表达什么，“艾尔斯，你想说什么？”
艾尔斯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也表现不出来人类的语言，他毕竟只是一条才长出尾巴的人鱼，放在人鱼的世界，他才刚刚成年，还不了解人鱼天生比人类要优越许多的生存系统。
但还好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要坦诚的多，他腹下的那两片暗色的瓣膜大开，敞开缝隙露出了那根粗细堪比林遇手腕的人鱼阴茎，这个大家伙笔直地顶在了林遇的大腿上，并分泌着粘液顺着林遇光滑白嫩的腿缝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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