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终于想起来第一次失禁之后，艾尔斯以一个非常羞耻的姿势掂着他的双腿，像在抱着小孩子撒尿一样边操着他的后穴，边看着从他马眼里喷射出一股股透明的粘液，马桶的边缘和地板上还有他们共同喷射出来已经干涸的白色精斑。
不远处靠近淋浴器的上挂着一串鸡蛋大的玻璃圆球拉珠，上面留下的痕迹并不是特别明显，但林遇一看到它就想起了这玩意儿还在塞在他后穴里时，被艾尔斯猛然一整条飞快拉出的那股刺激的感觉。
他还夹着艾尔斯那根大家伙的后穴顿时涌出了一股湿漉漉的液体，混着艾尔斯的精液从穴里流到腿根。
接着艾尔斯就意味深长地拿起了那串拉珠，蹭在他的下体往他的臀缝上滚了两下——
“艾尔斯！好冰！”林遇躲避着惊叫道。
艾尔斯放过了他，放回拉珠托着他的臀肉重新在他体内狠狠地冲撞了起来，“林遇，你好像很喜欢那些玩具。”
林遇觉得他简直在胡说八道，但他插的实在太深了，他的口中反驳不出半句逻辑正常的话，只能磕磕绊绊地哀求道，“轻…轻点…”
艾尔斯没有听到解释，插入的更深更重了，胯部在他的臀肉上撞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你是默认了吗？”
林遇吃力地埋在他的肩膀上，“不，不是…”
艾尔斯加快了速度，整根抽出再一插到底，从他的前列腺裂缝里不断冲往结肠口处，“可你一碰到那些玩具，里面就会流很多的水，都把我的东西打湿透了。”
林遇咬在了他的肩骨上，被他猛然撞到结肠，又仰起脑袋呻吟着松开了牙齿，哽咽着说，“不是，不喜欢…啊哈！不要…玩具，喜欢你…”
艾尔斯扣紧了他的后腰，喘着气低声吩咐道，“林遇，叫我的名字。”
“艾尔斯…艾尔斯！”林遇的尾音被体内突如其来的精流冲激的变了调。
穴里多的装不下的精液顺着他们交合的位置涌现流出，可他们谁也不在乎这个，唇齿间的深缠和翻搅让他们共同失去了方向，收音和回声条件都十分优越的浴室让他们无比清晰地沉浸在性爱之中。
“林遇，”艾尔斯紧紧搂着林遇的脊背，炙热的气息打在他的唇面，问道，“我们也能结婚吗？”
林遇愣了一下，“什么？”
“人类世界的男女可以举行婚礼，履行相伴和携手的契约，我们也能吗？”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林遇，“我们没有能够见证婚礼的亲友，但是林遇，我想跟你签订契约。”
林遇无奈地笑笑，“艾尔斯，那个不是契约。”
对于结婚仪式来说，用契约这两个字来形容就好像是被迫绑定的一样，林遇很希望自己能够想到更好的解释来向艾尔斯说明，但是在他再次开口之前，艾尔斯的话打断了他的纠结。
“没关系的林遇，无论那是不是契约，我都会如约履行，我想跟你结婚。”
林遇没有很惊讶他的想法，他觉得以艾尔斯对他的热爱程度，结婚这个词出现在他眼前的一瞬间，可能这个笨拙又天赋异禀的新生人类就想到了他的脸。
他对林遇的态度从来都是那么不计后果和盲目的执着。
“可你得跟我求婚，还得有个戒指。”
艾尔斯沉思了一阵，忽然抱着林遇就往客厅跑，连硬着的性器还插在林遇的后穴里也没有注意。
他从客厅的茶几底下翻出了一个盒子，扭头看向被插的脸颊泛红又冒出情欲的林遇，终于想起来要拔出自己的大玩意儿，“林遇，抱歉。”
林遇无力地伏在他肩上摇头，视线落在他手上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艾尔斯把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用珍珠串成的一串项链和珍珠戒指，“我把你掉的那些珍珠都攒了起来。”
他把戒指放在林遇的手心，“只有这颗是我掉的。”
林遇哭笑不得，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身上会发生这种自销自产的事情，他看着戒指上镶嵌的工艺，问道：“你怎么把珍珠弄上去的。”
艾尔斯有些得意，“我看到了他们交换的戒指，我会做。”
“你怎么这么厉害，”林遇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那我嫁给你好了。”
艾尔斯并不能够很明确地理解人类世界所谓的求婚成功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但他隐隐觉得林遇好像很开心，“这样就够了吗？”
林遇摇头，“你得给我戴上戒指。”
艾尔斯把戒指套进了他的无名指并在他的手背落下轻吻，笨拙又真挚地说道，“林遇，我们结婚了。”
是，他们结婚了。
这个事实林遇根本没法儿反驳。
从前在林遇的世界里，他曾假想过很多属于自己的结局。
譬如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养一只狗和它相伴到老，譬如随波逐流地结婚生子，再遭遇家庭破裂和家人分隔两地，譬如一个人死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直到发烂发臭才会被人发现，然后草草拉到火葬场烧成灰随风扬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但事实上没有人会在意他的痕迹，他在这个世界上运行的轨迹没有任何人知道和在乎，只有他自己明白，活着和死去的微小区别——直到那条人鱼的出现。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也还算幸运，还有去爱和被爱的能力和价值，他接受了自己身上的所有优点和缺陷，接受了，那条让他重获新生的人鱼。
如果之后有人问起，他可能会很得意地亮出他的珍珠戒指，并大方的告诉那个人：
“是的，我结婚了，我的爱人名叫艾尔斯。”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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