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天空阴沉沉的,铅灰色云团厚重压抑,寒流呼啸,凌空而来时抛下漫天雪花,整个苍穹冻结住了,冰冷空气隔着玻璃渗透进来,挑起阵阵寒意。
何青靠着玻璃蜷缩着看雪花纷扬,身上盖着厚厚毛毯,忧郁地看着窗外。
门外面是闻韶的脚步声,走来走去的,不一会儿就靠近过来,提醒他,“该吃饭了。”
他停顿一瞬,爬起来时浑身骨头咯吱咯吱响,浑身肌肉酸痛,走动间使用过度的腿心胀疼胀疼的。
餐桌前,闻韶抬起头,那张脸上一如既往的精致,含着笑看他坐下来吃饭。
米饭晶莹饱满,菜品丰盛,何青低着头,食不知味地吃完整碗饭。刚放下筷子,旁边人就伸手过来抱他到怀中,手伸到下面,分开饱满的花唇,用薄茧来回搓磨穴口和肉珠。
热气喷在耳边,何青被搓得腿根发酸,下面热胀胀黏糊糊的,搅动的水渍发出淫靡轻响,眼见着耳边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屁股硌得难受,他终于忍不住将手伸下去制止,“够……够了。”
玩弄着的手掌被另一只手轻轻盖住,闻韶停下来,中指悄无声息地挤进肥软嫩肉里,轻轻在里面刮搔,一边询问,低沉的声音带着钩子,“怎么了?”
两根手指在里面又翻又搅的作弄,阴穴又酸又痒又难捱,热意烧上来,何青连睫毛都带着湿润,咬唇抑住声音,还要说,
“我、我不想做。”
肉穴里的手指停顿一瞬,退出来时带出湿黏的水液,闻韶把手放上来,手指上还残留着柔软热意。他沉住气,忍耐着问道,“为什么?”
“……”
为什么?
这些天一直没能回家,被栓在屋里翻来覆去地做爱,被逼着说粗鄙下流的话,呻吟和尖叫要一起训练,临到高潮还要被逼着说出欲望,何青越来越觉得自己是男人做爱的性工具,那些敏感的、细致的、无法言说的情绪都不值一提,只有下面那个肉洞,才是男人所钟情的对象。
你有没有把我当个人?
下巴被抬起来,那些脆弱的眼泪,又流下来了。何青不想哭,但身体胀痛精神疲惫,过往的酸楚如雪山轰然崩塌,他说不出口,只能用眼泪发泄。
他哭得好不伤心。
闻韶擦了手,抱着他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对方好像越来越脆弱了,像是已经摔碎的水晶重新搭建,黏合剂过期了,水珠从缝隙里溢出来,不成一个完整样子。
他想问,又觉得似乎没有具体的原因,似乎他本来就是这样子,最后还是抽了纸给他抹眼泪。
“你想回去?想出门?想一个人静静?还是我哪里不对?”
“我……”
何青哭得头疼,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本来就是炮友,本来就是床上慰藉,怪他太脆弱,还是太贪心?好不容易有一个知道他的秘密,还愿意陪着自己的人,为什么还想要更多?
温柔的抚慰,轻柔的话,无微不至的关心,还要他的认可他的爱,在情欲冲到顶峰的时候,渴望着一个吻。
“我没睡好,难受。”他搪塞说。
闻韶看了他一会儿,才嘴角一弯,似乎接受了他的说法,唇靠过来,舌头卷住他眼睑下的泪珠尝进嘴里,看他眼皮红肿颤抖,却把他放下来要走。
“做、做吗?”何青扯住他离开的衣角,在他看过来时垂头,“我下面湿了。”
闻韶一摇头,他就松了手,呆呆看着他进厨房。
搞砸了。
他不死心地跟进厨房,看他洗了碗,默不作声擦湿淋淋的手,眼睫低垂下来,一点也没分给自己。他慌了神,拦在厨房门口,握着他的手往自己下面摸,“我想做了,来做吧,做完了好睡觉。”
他忍着羞耻,用男人的手指去抚摸阴唇,把它们翻过来,再引着它插入。刚搅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男人,“好了,可以插进来了。”
闻韶无声地看他,那双浅棕色眸子里神色不明,薄唇抿起,就站在那里不动。何青被他看得越来越羞耻,靠过去贴着,用下体去磨他的下面,好似迫不及待。
闻韶的睡裙被他的水弄湿了,也不敢直接掀开,只是紧紧抱着他的腰,脸埋在胸口急促喘息,声音溃败仓促,没有回应,渐渐便不动了。闻韶顿了片刻低头看他,果然红了眼睛。
他叹了口气,把何青拎起来放到桌沿,分开他的腿插进去,听着他小声抽气,来回插了几下,那口肉穴立刻谄媚地贴过来裹吸。
这场性爱仓促地开始了,闻韶一边抽插一边看他,两个人的喘息声交替,何青却避开他的注视,只是迷离地望着头顶。
他的身体一晃一晃的,下面水出了不少,脸也泛了红,如果是以前,一定要靠过来,一脸渴求地盯着他的嘴唇,欲望从眼底溢出来。现在却抓着桌沿,连呻吟都压在胸腔里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