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说：“为何？”
弟子说：“一般人修仙，只能从基本功开始练起，扫地就是修身养性。”
尚德看这意思，不会让他进，又问：“你们不准妖怪进入，那百里秋暝算什么呢？”
弟子说：“哦，百里秋暝，那是什么？狐仙啊。已经不能当妖怪看。”
尚德反问：“那妖怪就不能进吗？我的两位朋友并无做过害人之举，清清白白。”
弟子说：“妖怪就是不能进。”
毛不言说：“恩公还是跟我去狐族吧，另寻些线索。”
他们花了半个月寻到狐族，是一处偏僻之地，与兔子窝挨得近，而旁边又有些恶妖作祟，因此会来一些除妖师。
狐族一见毛不言回来了，齐声说：“恭迎大少爷。”
毛不言说：“不用如此。这是思梦，还有我的救命恩公——尚德。”他一一介绍。
他们说话大多都轻声细语，脚步声也又缓又慢，尚德喜静，但此处比秋林山居还静。毛不言为他们端水倒茶，若不是毛不言自我介绍，尚德不会把他当狐族少爷看。毛不言说：“我们狐族性格温和，与兔族鹿族接近。而且我们一向没有大志向，也只是靠人生存罢了。”
尚德说：“这倒也不坏。”
毛不言说：“我也不爱争什么，我们学的唯一法术……就是魅惑之术。”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同样是狐妖，尚德可没看过百里秋暝不好意思，觉得两妖相差十万八千里。
狐族长老来了，是一矮个奶奶，她面相和善，说：“听说您是我们公子的救命恩公，需要备点好食吗？”
尚德说：“我喜荤，来点肉吧。”
奶奶说：“知道了，这就让妖怪去准备。”
尚德说：“我有事要问您，您可知道百里秋暝的事？”
奶奶皱眉：“您说的是那位妖王啊，我们可高攀不起。”
尚德说：“都是同族，怎有攀不起的说法？”
奶奶说：“他虽出身狐族，但应该是看不起狐族吧，不然他就该来我们这儿几趟，可他是一趟也没来。”
尚德说：“那他总出身在这儿，不是什么别的地方吧。”
奶奶说：“我们不会对本家之外的妖怪有什么记载，跟本家不同，我们是不会养他们的。”
尚德说：“何为不同？”
奶奶说：“不太合群吧。”
涂思梦思索道：“有个问题，既然狐族只学魅惑之术呢，那百里秋暝是在哪里学的法术？”
毛不言说：“确实不知道，应该是有人教吧。”他一时口误，奶奶说：“有人？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妖乱之后，我们臣服人类，当时有修仙的过来问过，问我们要不要学人类的法术，去人类那边学习。”
尚德说：“风雷派？”
奶奶说：“我并不关心这种事，别的妖怪应该知道一些。”她说着就出去问了，回来时领着两个狐妖，打扮漂亮，似乎有一夜春情。
狐妖说：“要问的话，那天确实看见两个狐妖跟那帮修仙的走了，不过我们没留心。”
另一个狐妖说：“应该都是男的吧，太远了，看不太清楚，打扮与我们很不一样，一看就不是本家。”
狐妖回忆道：“其实那样的招妖，还有几次，但是第二次妖乱发生后，好像就再也没听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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