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辰摇摇头，低声道：“没什么看的，我们，就是做了，自然有痕迹。”
尽管樊哲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他听到，做了，的这个词后，心跳还是不受控制的加快了，他感觉那一瞬间大脑有些缺氧，必须深深呼吸几口才能缓解。
万辰是gay，和男人做是早晚的事，但他说不上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能安慰自己那是，从小看到大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悲伤，只能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压抑住内心深处悄然花开的情愫和躁动的气愤，但这种复杂的愤怒，在他看到万辰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掐痕和淤青时，空前高涨。
“他掐你！”樊哲很少会动怒，然而这一嘴让万辰都有些吓到了。
“是......但他不是，他......”万辰想解释，但似乎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丁点说服力都没有，只好心虚的：“他只是刚开始，有些......后面就没了。”
“他有掐人脖子的癖好？”樊哲眯起眼睛，那神色让万辰有些不敢直视，有种青春期早恋的少男少女被家长抓包时的窘迫。
“嗯......”他只能点头承认。
“他怎么能这么对！.......”
“我难受不是因为他。”万辰打断了樊哲，双手有些不自觉的轻颤，樊哲的脸永远能给他亲切和安心的感觉，从高中到现在，他没什么话是不能对樊哲说的，包括他是同，包括他想破处等一系列没节操的言论，樊哲就像是他的家人，还是无话不谈的那种家人，所以他在内心纠结挣扎了一中午，还是在樊哲充满着关切和问责的眼神中缴械投降。
“不是因为他？”樊哲似乎在消化这一段话。
“嗯，尚凌博这个人真的很好，体贴周到，温柔细致，就连带我出去约会的行程都安排的让我很满意。”万辰点点头，用沙哑又留恋的语气描述着这两天两人的大致相处，樊哲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他很想问一嘴，既然他像你说的这么好，那他和你发生了关系后，有向你表示过什么吗？有向你表达你对于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吗？你们俩现在，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吗？还是说其实你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觉得合适的床伴罢了？
他很想问，但没有，他忍住了。
“好，那既然你很满意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弟弟.......”万辰苍白的拳头握了起来，身子有些不稳。
“他弟弟？”樊哲几乎没反应过来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号人。
“嗯，他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万辰抖着嘴唇开口：“我前段时间用你的号经常在王者上联机的人，就是他。”
樊哲努力在理清这句话在上下文中的前后逻辑和前因后果，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个游戏上骂了你的男人，后面还特别喜欢拉你玩？＂
“嗯，就是他，好巧不巧，他是尚凌博的弟弟。”
“所以呢？”樊哲一头雾水，有些急了：“他怎么.......”
“今天尚凌博托他送我回学校。”万辰将头垂得很低，似乎是咬着牙发出的声音：“他在车上.......把，把我........”
樊哲瞪大眼睛，感觉脑里轰的一下炸开了什么东西：“你说什么？......把你.....把你怎么了？？”
万辰：“........就、就是你猜到的那样.......”
樊哲：“..........”
什么意思？万辰跟哥哥睡过，然后回来的时候，又被弟弟，强了？
是这意思吗？是这个意思吗？？短暂的一瞬间，他似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包括万辰叫他。
“........你有他联系方式吗？”半晌，在他的眼神把万辰都吓的够呛时，樊哲咬着牙开口。
万辰愣了愣，干涩的摇摇头：“他的微信，我，已经删了......樊哲，你......”
“告诉他哥！”樊哲拽住万辰的手，激动道：“跟他哥说！”
“不行！”万辰回拽住他，喃喃道着：“跟他哥没关系，不行.....算了吧，算了.......我扇过他，也咬了他了.....算了！”
如果让尚凌博知道了，他怎么面对自己？他俩还没建立起的堡垒根基就这么崩塌了。
“万辰你特么清醒点！”樊哲难得的对他吼了起来：“这人光天化日之下玩强奸！？你还怕让尚凌博知道？？你怕什么？怕那个骗炮的不会再搭理你了？！”
“你小声点！”万辰瞪直眼睛：“樊哲你胡说什么呢！”
“你不让他们兄弟俩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他们只会登鼻子上脸的！”
“樊哲，我跟你说这件事，是因为信任你，你不要弄的人尽皆知！”
“你特么要真信任我，就不该跟那个陌生男人出去！哪个好人会时隔多年第二次见面就在那玩暧昧，还亲你！你心里明知道他就是想泡你还屁颠颠跟他去约会！最后吃亏的是谁啊！我当时看他就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真的是同一个基因生不出来好货！你当时受到他弟侵犯时，为什么不告诉他哥！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报警！＂
樊哲吼完，两人均愣住了，他们从认识以来就没出现过今天这一幕，万辰红着眼睛看着他，握着他的手丝毫不动，樊哲喘着粗气，挣脱了万辰本就没什么劲儿的束缚。
“你如果不告诉尚凌博，我就报警。”说罢，没有一丝犹豫的拿起了手机。
“樊哲！”万辰急了，伸手就想抢。
“万辰，你特么别恋爱脑了！违背另一方意愿，使用暴力强行与对方发生性交，不论男女，就是强奸，这是犯罪！是严重的刑事犯罪！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这还需要我跟你普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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