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尽力跟学校领导说不要给你的档案上记录，但如果被你打的那个人.......哎，我也无法跟你保证。”
“好，谢谢张教授，抱歉让您费心了。”樊哲深深的鞠了一躬，垂下的头让张昌盛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张昌盛会难得一见的为难，他们学系的系主任，好像是叫尚志松。
尚.......
难怪........
“教授......我第一节还有课......那我。”
“嗯......”张昌盛揉了揉太阳穴，眉头久久无法舒展。
“还有，我可不可以求您不要因为这件事找万辰谈话，视频被发到公众平台，他也是受害者。”
“等一下。”张昌盛看向了他：“你说到万辰，我正想找他，他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他不翘课不请假的，最近一个多月，他基本没上几天课、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
“我说了教授，他是受害者。所以.......请您不要因为这个事情再，请您给他点时间，谢谢您。”樊哲鞠了一躬，刚刚转身，就被张昌盛叫住了。
“张教授，您还有什么其他事情需要我做吗？”
“你说他是受害者，到底什么意思？”
樊哲定脚看向他，没有回话。
“我问你樊哲，你们打架的这个视频虽然周围的声音很吵，但我昨晚仔细听了一下，你说了......强奸是吗？”
樊哲滚动了一下喉结。
“你说尚凌.....你说他强奸？”张昌盛的眼神里是久久不见的严肃：“谁？他强奸谁？”
“..........”
看着樊哲的沉默，张昌盛心里有了答案，他心下一惊：“樊哲，有些话，千万不能乱说。”
樊哲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头，又慢慢松了开来。
“嗯。”他点头，而后又道：“但我说的是真的。”
“你亲眼所见了？”
“没有。”
“你有证据？？”
“也没有。”
“樊哲！”张昌盛锤了一下桌子：“你是个成年人了，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了你明白吗？你是要我现在去找万辰对证吗！”
樊哲皱起了眉头。
“张教授，如果我说的是真的，您会帮我吗？”樊哲的答非所问，让张昌盛愣在了那里。
“这个视频里，万辰明显是自己上了他的车，你如果没有实际证据，对你和万辰反而更不利你知道吗！”
樊哲轻轻叹了口气，态度诚恳的点了点头：“是，我明白的，让教授您费心了。”
说罢，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万辰.......是怎么招惹到尚氏集团的这位公子的？”直到樊哲的手已经扶上了门把手，张昌盛的声音才从后面传来。
“这个，说来话长。”樊哲垂眸，内心在纠结要不要自作主张的将万辰的事告诉张昌盛，他可以吗？他有资格吗？
“好，那我换个问法。”张昌盛端起桌子上漂浮着茶叶的保温杯，喝了一口后放下：“你和万辰是什么关系？我记得......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嗯，有的，您没记错。”
张昌盛扶着水杯把手，等待樊哲继续。
“但后面，我发现我喜欢上万辰了，然后就和她分手了，我也不是gay，我从始至终都对男生没兴趣，我只是喜欢万辰。”
“你..........”
“教授。”樊哲转过身，表情有些悲愤：“如果我告诉您，我喜欢的人被那个尚大公子强迫了，我应该怎么办呢？”
张昌盛握紧了手里的保温杯。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有证........”
“如果我没有，您愿意吗？”
“你没有......我帮不了你！”张昌盛咬着牙开口：“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叫我怎么！......”
你这样，他帮不了啊！他真的无能为力啊！
“好，我知道了。”半晌，樊哲再次微鞠了躬，眼里并无半点笑意。
“谢谢您，张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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