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醇端着饭盘回来,就看见那个金毛冤家一样朝自己笑,两瓣屁股跟杜敬弛挨得可近。
他不动声色坐到杜敬弛另一边,杜敬弛听着盘子放在桌上的响,脑袋唰抬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说:“你骗我。”
孟醇看着他。
“根本不用申请床位,你也没有打地铺,你昨晚就是在隔壁那张床上睡的,你忽悠我玩!”杜敬弛也不是生气,充其量问完瑞挪面子上挂不住,反应过来孟醇的玩笑何其没有水准,他竟然还信了,龇牙咧嘴地,“亏我还——”
“还什么?”孟醇一双眼鹰爪子般勾着他,杜敬弛往瑞挪那头靠了靠。
孟醇揽着杜敬弛的腰,一把将人滑回身边,“好好说,别凑陌生人身上。”
瑞挪听得一知半解,只晓得孟醇绝没好话,咬牙贴过去:“你们在说什么?”
孟醇当他是空气,死死看着杜敬弛,好一会,强硬的眼神软化下来,说:“晚上想陪床在我那睡是不是?”
杜敬弛面红耳赤:“你别自作多情...”
孟醇笑对瑞挪:“他叫你别自作多情。”
瑞挪不可置信地看向杜敬弛:“杜?”
杜敬弛趴在桌上装死。
他没对付过男人,情场上。因此面对孟醇,他老是差那么一截,骨气也好,手段也罢,像翻不出如来掌心的猴子。
杜敬弛挑眼瞪了孟醇一下,肚子准时咕噜叫起来。面子挂不住,干脆不要了,直起腰,面前是孟醇见缝插针趁机推来的餐盘,小小纠结两秒,拿过叉子,专心对付番茄意面。
孟醇看他吃就饱了,眼睛一刻没离开过杜敬弛鼓鼓的脸颊。
杜敬弛知道孟醇在看自己,却什么也没说,心里自个较劲。
猴子一屁股挤走瑞挪坐下,殷勤地给他醇哥献礼,从桌上推过去一盒烟,说:“醇哥,你喜欢的牌子。”
杜敬弛嚼着面条,伸手从孟醇餐盘前拿起烟,看了看包装盒正反,说:“这啥烟?”
孟醇看他油乎乎的嘴巴把面条一嗦,边嚼边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眼神都化开了,回答道:“本地杂牌,抽起来有点像红万,偶尔过过嘴瘾。”
“口味这么烈...”杜敬弛鼓着嘴巴嘟喃。
孟醇捏出一根咬在嘴里:“你平常抽什么?”
“我?我跟着我爸抽利群。”
孟醇回想着利群的口感,评价道:“挺软。”
“不软啊,柔。”
“嗯,柔。”
猴子朝阿盲挥挥手:“盲哥!这儿!”
阿盲坐到杜敬弛对面,又朝远处招招手,大虹过一会儿在斜对角坐下。
杜敬弛看着他们:“还差老王他们今晚人就齐了。”
大虹指指嘴:“擦擦,全是油。”
“哦,”杜敬弛到处找纸,孟醇不知道哪递过来一张,“...谢谢。”
不久老王和李响青真带着三个孩子来了,一张桌子挤挤,热闹极了。
杜敬弛正跟几人聊得火热,浑身突然一抖,低头就看见孟醇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又揉又搓,抬头这家伙目不斜视,慢悠悠地回老王话。
杜敬弛往嘴里送了口面,后背汗毛竖立,偷摸维护着这份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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