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醇只有自己,正慢慢挪到床边,病房独剩下他的呼吸声,将颤抖的脚掌坚定贴向地面。
杜敬弛跨出车厢,风刚吹起他的衣摆,许多目光便朝他投来,定定看他从容迈上台阶,握着金灿灿的钢笔在托盘内签下自己和杜董的大名,然后放下,与侍应生清浅地点了点头,背影如明月绝群。
杜敬弛拿着酒杯,漫无目的跟在杜泽远身边,一个又一个老总地客套。
杜泽远聊得投入,他站在旁边看手机,屏幕里是发给刘姐草娃娃的图片,问有没有什么延长小东西寿命的办法。
“敬弛,这个是爸爸的老朋友了,你来认识一下。”杜泽远招呼他。
杜敬弛收起手机,抬头对上一个老总堆里极致出挑的人物,愣了两秒,伸手与对方相握:“您好,杜敬弛。”
“幸会,万弘贺靳屿。”
贺总侧身,让出他的酒伴,看着挺年轻挺倔,又有种容易相与的气质,主动握住了杜敬弛的手,朗声道:“余扬。”
生意场杜敬弛不感兴趣,喝着酒到处瞎逛,久违地享受他人目光。
他晃悠一会儿,远远望见余扬坐在他爸和贺总旁边的桌台上,跟他一样都是这场晚会里百无聊赖的存在。杜敬弛闷掉杯底最后一滴酒,走向他:“嗨。就干坐着?”
余扬比他年纪小,但接触的文化相仿,三两句就热络起来,交换了联系方式。
余扬捏着领结,难受地说:“早知道不用这么正式,我就穿卫衣来了。”
杜敬弛熟练地替他左右松开,收回手:“这身选的也不错,不那么随意也不会太庄重,没点经验还真挑不出来。”
“不是我挑的。”余扬小声嘟囔。
“嗯?”
“没什么,我有点困。”说完,他打了个哈欠。
杜敬弛跟着打了一个,呵欠完,两个人都笑起来。
隔壁桌贺靳屿讲到公益项目的开发和生产线,杜敬弛便随口问了余扬一句:“是什么公益呀?”
余扬解释:“滨海公园有个流浪动物的爱心站,最近在筹备做公益的周边产品的开发。”
杜敬弛一听,突然想起哑巴村的草娃娃,立马拿出手机给余扬看图片:“哎,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这是一个聋哑人的小社区,里面很多老人小孩都会编娃娃,什么人啊动物啊都弄得很好......”
余扬看了也觉得不错:“这个好!”他抬头看看还在热聊的贺靳屿,转回来看着杜敬弛,“等会我跟他说说?”
杜敬弛点头如捣蒜,捞着男生的肩,好哥们似地碰了一下。
效率是真高,当晚贺总的电话就来了,问他有关聋哑社区的规模、产出等相关事宜,并表示后续直接联系自己,不用再麻烦余扬。
杜敬弛满口应下,答应尽快去一趟社区调研清楚,整理资料发给他。
汪晖楠半夜回到家,听见行李箱拍在地上丁零当啷的声音,敲开杜敬弛房门一看,这孩子不睡觉在干嘛呢?
“你这个点收什么东西呀?”
杜敬弛把衣服卷成一团扔进箱子里:“妈,我明天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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