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冲进幼儿园时李进瀚正陪着陆娜娜玩儿，他看向陆驰的眼神带了几分火气。小姑娘在幼儿园倒是很安全，可这个爸爸也不来个电话说一下情况，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还让担心。
陆娜娜正无聊地拨弄自己小辫儿跟老师对答得有来有回，看着爸爸来了兴高采烈地扑了上去。
手机“叮咚”一声，陆驰没看。
“李老师实在抱歉，耽误您下班，公司有事耽搁了，下次我会注意的。”陆驰话音里透着三分歉意，蹲下来看看女儿，帮她把嘴边的碎屑擦掉。
“吃一脸，像花猫似的。”
李进瀚看着这人脸上带汗，就知道来的路上也是着急，心里的火灭了一半。
于是伸手摸着陆娜娜的辫子说：“就说不给你饼干吃，你看你爸爸来得还挺快，你回家还怎么吃晚饭。”
陆娜娜撅嘴：“爸爸说不吃晚饭长不高，而且陈阿姨做饭可好吃啦，不能不吃！”
李进瀚笑。
“好，你说得对，吃完别太早睡，不然不消化。”
陆娜娜又扯着李进瀚的手说：“我爸爸做饭也好吃，李老师有空来我家玩儿呗，陈阿姨做的吃一顿，爸爸做的吃一顿……”
陆驰拉拉陆娜娜：“娜娜别闹，李老师哪有空……”
李进瀚回了一句：“谁说我没空……”
“……”陆驰看向李进瀚，眼睛眨巴。
“那李老师就是有空啦？”陆娜娜拍着手快乐地问陆驰，“爸爸，老师说有空！”
“……”李进瀚挠挠脑袋，这一波嘴比脑袋快。
“叮咚”，手机又响。
陆驰翻出手机看。
“怎么了？”
陆驰看向李进瀚晃了晃手机，露出个不出所料的表情：“没事，刚才开车急了。”
李进瀚敛了笑容：“超速了？这有什么可急的，你开这么快也不怕出事。”
“这是小事，我……”
“这怎么能是小事……”
“爸爸，爸爸，我要去卫生间。”
陆娜娜懒得懂大人说的这些，她只想说一声然后去方便。
“那爸爸跟你去……”
陆娜娜跑开。
“才不用，我们都是自己去的”，陆娜娜冲陆驰吐了下舌头，“老师说了得自立。”
陆驰侧身听着陆娜娜在走廊跑过去，门响了一声。
又继续带着歉意的对李进瀚说：“我扣分罚款都是应当的，总给李老师添麻烦，实在太对不住了。”
一开始陆驰看着李进瀚长得不太亲人又年轻还担心来着，现在看来娜娜在幼儿园过得开心学得也好，说明老师们脾气秉性都很不错。
“老您、您的干什么，我年龄又没你大……”李进瀚心想这人讲礼貌过分，这么叫自己听得难受。
“话不是这么说的，您是娜娜老师，是该这么称呼。”
李进瀚无语。
“真不用这么客气，横竖我就住在园里，下次再有临时情况，跟我讲一声也成，我一般都在。”
李进瀚摸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