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野觉得奇怪,他平时也是这么抚摸家里的动物,可当自己被这么对待时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一种别扭而又诡异的安全感。
以血缘为纽带的安全感是其他任何亲密关系都给不了的。
不知为何,他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暧昧,又不想开口打破,于是就这样沉默着,任由那只手在自己的发丝间游走。
真想一直这样趴着被摸脑袋,想被他爱抚,被他亲吻或是拥抱,最好就这样黏在一起一整天。
“发尾颜色掉了不少。”秦琰说。
修长的手指在划过耳边时细心地躲开了那只挂着链子的耳钉。
与含蓄内敛的哥哥不同,秦升野一向喜欢这些张扬又显眼的事物,款式新颖的耳钉也是,挑染了橘色的发尾也是,就算在校内也毫不收敛,若不是家中对学校有捐赠,他这幅做派早就被老师不知骂过多少回了。
“好久没去染了。”秦升野抬起头去蹭他手心,略微纠结一会儿,他问道:“哥,你觉得我好看吗。”
“很好看。”秦琰从不会吝啬他的夸奖。
“那么……”秦升野撑起身子,如同成人礼当晚那样坐上他的大腿,在并未受到阻止后确信了秦琰默认这种行为,他轻轻握住秦琰的左手,如同信徒亲吻神明的指尖,在上面印了一个虔诚的吻。“你当时,对我有感觉吗。”
秦琰不语,右手护在他腰侧。
“哥,我想要。”
此刻气氛正好,秦升野脑子一热,将那句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次的话脱口而出。
在他没有喝醉,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你真的确定吗。”秦琰略微弯曲手臂,让二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他不像秦升野这样无所顾忌,在二人之间,他起到引领与教育的作用,这样的事情并非可以随意接受的,他必须再三确认秦升野的意愿:
“米莎,或许我需要告诉你,即使你和我做,我也永远无法用同等热烈的爱回应你。并且你我二人无论在法律上还是血缘上都属于兄弟关系,将来如果发生变故,我们都很难当作这段关系从未发生过。到那时,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
“这些,我都不在乎。
秦升野并不想考虑这些复杂的问题,他看着那双棕色的眼睛,竟不知不觉入了迷。
或许这就是他与秦琰的区别,秦升野虽也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苦恼过,却没有想过后果。从住到这里开始,他的所有行为几乎都是不计后果的胡闹,他疯狂得不择手段,也只是为了得到那个距离秦琰最近的位置。
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事呢。
“我确定,哥,和我做吧。”
秦升野不记得自己是以什么心情跟着他去了三楼的浴室——不到十米的距离,却因期待而被拉长到像是多出了十倍的路。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清理的过程,虽然秦琰很有耐心地帮他,可那种小腹酸胀的感觉还是让他十分难受。
我要是换个性别就好了。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秦升野咬紧下唇,在心里抱怨道。
他被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虽然两日前就已经以接近赤裸的状态在秦琰面前出现过,却难免还是会紧张与害羞。
在期待已久的事情即将到来时,他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从容与自然,甚至恨不得想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秦琰调暗了卧室里的灯。
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视线落在秦琰身上那件白色的衬衫上,秦升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看去,又在他走到床边时迅速移开。
他曾经在游泳池边见过衬衫底下的那具身躯,秦琰一直有健身的习惯,身上的肌肉线条干净又清晰。
秦升野地坐了起来,想要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却在指尖触碰到的那一刻被捏住了手腕。
“躺好。”秦琰用命令的语气说。
秦升野听话地收回手,小心思被一眼看穿的感觉无异于再被扒光一次,脸颊上浮起一片不自然的红晕。他不敢再去看秦琰的身体,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动作。
身侧柔软的床垫稍稍向下陷了些,随后温热的气息扑上了泛着淡红的耳尖。
他感受到秦琰的手指滑过脸颊到了耳边,动作缓慢地为他取下绕在耳廓的那颗复杂的耳钉,随后粗糙的指尖贴上耳垂,轻轻地揉着。
秦琰咬住他的耳廓,用牙齿厮磨着,在捕捉到一声细微的闷哼后,有些坏心眼地在他耳边吹起热气,惹得秦升野身体一颤。
“……好痒。”
秦升野睁开眼睛,正好看见秦琰挽起袖子时左手小臂上裸露的纹身,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那是一只纯黑色的蝎子,后腹部卷起作攻击状。
它平时被袖子遮掩住,偶尔露出一小截钳子,就像是蛰伏在他的身体里,虽不显眼,却随时有可能露出致命的毒针。
他的指尖从蝎子的尾部一路向下,直至手腕上那片空白的皮肤,随后轻轻握住他的手,凑上前吻了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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