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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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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谢云暄哦了一声:“要我喂你喝吗,老师?”

他说话间已经将杯子举了起来,径直压到了展禹宁唇边,玻璃杯沿摁在他柔软的唇瓣上,显得更加苍白。第一次在他家对峙时、他做昏过去时、谢云暄给他喂过无数次水,自然得就仿佛是一件顺手的小事。

可已经明显越界了。

办公室现在是只有他们俩,但是门没锁,随时可能有人进来。展禹宁偏开头去躲,谢云暄直接捏着他的后颈,迸溅出来的水沿着下巴滑进衣领,谢云暄说:

“先喝完。”

“唔。”

水洇进他的牙关。

展禹宁一直盯着办公室的门,咬着杯沿艰难地小口吞咽着,温热的水灌进喉咙,缓解了紧张空荡的肠胃,却没缓解展禹宁紧绷的神经。他督了一眼谢云暄,少年凝视着他不断鼓动的腮帮,眼里那份不得了的专注让展禹宁想起另一个人,那个会因为他口渴在夜里倒水喂到他嘴边的人。

展禹宁想不下去,看着紧闭的门失神地想,这样算什么呢?谢云暄个子高,坐下来的展禹宁只到他的腰胯,这样背对着门站在他面前,手臂抬着下巴的用力样子,简直就像是...

就像是自己在给他口交。

展禹宁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联想感到羞耻,不小心吞进一口空气,猛烈咳嗽起来,水淅淅沥沥地鼻腔、嘴角边溢出,他死死用手捂住口鼻,涨红的脸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肩膀抖成一条线。

总是这么局促,总是这么见不得人。

谢云暄快速从隔壁老师桌上抽了几张纸,摁在他潮湿的指缝上吸干,无比温柔地掰开他的手悉心擦着,好像在替捡来的狼狈不堪的流浪动物擦脸。

如果建立关系的步骤正如收养流浪动物般轻易就好了,那一无所有的展禹宁很快就能和他建立忠诚的依赖关系。

“怎么喝个水还能把自己搞这么狼狈。”

难道一切不是拜他所赐?一会让人发病一会又给药,像精神分裂的神经病。展禹宁夺过纸巾泄愤似地扔在垃圾桶,用发痒的嗓子沙哑道:

“你想干什么?”

想欺负欺负你?谢云暄开朗道:“关心一下老师。”

“...”展禹宁沉默半刻,将椅子转了过去:“周六晚上吧。”

谢云暄罕见地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我说周六晚上我有空。”展禹宁捏紧拳头,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你不是要做吗?”

办公室特有的沉默和压抑突然变得明显,谢云暄神情阴郁:

“......你以为我是要和你做?”

“那你还能为了什么?”

“哈...”谢云暄深吸一口气,掰过他的脸颊摆正,强迫他看着自己。他通过拥有对这具的身体的掌控权证明他们俩有超乎寻常的关系,但偏偏又止步于此,对方还试图用身体打发他。明明是精挑细选的目标,却一切都不合他的意:

“我什么时候连做都要征求你的同意了?还是你觉得这几天没碰你不适应了?发情了?”

“我是让你别做这些没用的事情,不想做就算了。”展禹宁红着眼掰开他的手狠狠甩开,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愠怒道:

“上床就上床,少做这一出假惺惺的样子,你有过一点良心不安或者愧疚吗?和你像狗一样搞在一起已经让我很恶心了,多管闲事也让我很烦。”

上床就好了,他不想和谢云暄有任何其他的多余关系,如果摇摆不定下去,痛苦的只有他。

迟来的上课铃忽然响起,搅碎了空气中的凝重,像是插入了一道可以逃走的空隙。可谢云暄却逼近他问道:“就算我这个态度,和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呢?老师是怕自己会期待吗?”

展禹宁不看他:

“...自作多情。”

“周六直接过来。”谢云暄说,“自己准备好。”

他插着口袋走了,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风大,门嘭地一声砸上。空调嗡嗡地运转着,推搡间杂乱无章的作业摆满办公桌,玻璃底放置的地方一片潮湿。

展禹宁望着一秒一秒跳动的秒针,心里一团乱麻,他对秩序太敏感,即使觉得适应就好,还是会在某个被打乱的瞬间觉得活着荒诞而又不真实。

晚自习结束时间是十点半,末班车已经停运,还好他前几天将电瓶车停在学校没骑回去。离开时他将办公室的电悉数断掉,走出门外一阵凉意即刻将他拥袭。看着黑了一片的教室,他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空落感。

晚秋的昼夜温差很大,他胸口湿泞一片,即使有挡风被遮着,还是会被乱窜的冷风刮得心寒。赶紧赶慢到家时,展禹宁已经浑身发冷,冷到他打寒颤的地步。

温度却也没低到这个地步才是。展禹宁昏昏沉沉,也没多在意,准备今晚早点休息。睡前接到了妹妹的电话,听着手机那头的妹妹絮絮叨叨,热闹地说着气氛或开心的事。那些校园生活已经离展禹宁很远了,但他只是听着那些与自己不相干的幸福烦恼,就已经有了活着的真实感。

这通电话他前几天想打却因为太晚没舍得打,现在接到了又不太会说话了,只是跟着她的情绪笑。说笑间时间就过去了,背景音传来室友的说话声,展禹宁催她回去睡觉,妹妹含糊地应着,说寒假时间已经定下来了。

“妈...她忌日前我应该回不来了。”

展禹宁略微一愣,很快回复道没什么事,他一个人去看就好了。妹妹沉默半晌说:“我是担心你。”

展婉宁一直都很担心展禹宁一个人住,因为母亲就是这样走的,治疗了那么久,还是在没人注意的夜晚身体逐渐变得冰冷。听说人死时最后一个失去的感观是听觉,在耳边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夜晚慢慢失去意识,像个被抛弃的人又毫无声息地被世界轻易抹去了痕迹,展婉宁光是想想都要心碎了。

展禹宁听着妹妹夸张感伤的描述笑出了声。

展婉宁不知道他怎么还能笑出来,带着恼怒问他:“你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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