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鹤的脚掌研磨,踩得厉节勋惨叫:“不用你自首,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瑙坤,瑙沙,瑙康,谁派你来的?”
“瑙……瑙坤将军……”
“你确定?你想清楚,不如实回答,老子切了你两只耳朵,继续死不悔改,老子挖你两只眼睛。”
“是……是瑙康少爷给我钱让我替换下来的,他针对的并不是您,是四姨太,瑙坤将军的意思是威胁震慑您一下,谁敢对您动手啊?是吧?”厉节勋挣扎着抬头,讨好的说。
赵柏鹤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对着厉节勋笑生两靥“说的不错”,就在厉节勋放松警惕,以为自己终的命保住松口气时,赵柏鹤利落地掏出消音手枪,对准厉节勋脑门就是一下子,眼皮都没动一下。
厉节勋噗咚倒下,额头老大一个狰狞血洞枪眼儿,满是紫红血丝的眼珠外凸,死不瞑目,满脸的错愕和骇然。
赵柏鹤吹了吹枪管,扯了一边彤色的精艳唇角冷笑:“真以为老子傻逼啊?避免夜长梦多,不折磨他了,你们把他尸首处理了,哦,留下他的脑袋掏空装满缅北红宝石,瑙坤六十六大寿送他做贺礼吧。”
雇佣兵分队队长应熊和凌枫已经准备好尸袋:“是,大少爷。”
这时保镖递来手机,赵柏鹤接了:“喂,查出来什么结果?”
“赵董,三人分别是瑙坤和瑙康派来的,瑙康针对的是库采娜,瑙坤是为了探您的底。”
赵柏鹤眼睛薄凉阴森:“放走瑙坤的人,让他转告瑙坤,别拿老一套吓唬人,老子旗下有五千雇佣兵,是没他三万多,不过老子有钱,雇几个兵团轻而易举,不用探来探去的,如果在金三角,老子的兵力做割据地方的小军阀绰绰有余,但老子对此不感兴趣,再告诉他,赵家过不久,赵良濡会退休,财权上的事儿,我赵柏鹤说了算,继续让老子不爽,干净项目和灰色生意往来也都没了,全部鸡飞蛋打,若是翻脸,呵呵,老子也奉陪到底,大不了老子就在金三角下海混黑道,别的不敢说,但我保证让他晚年不得安生!”
阮秘书声音迟疑:“少爷,这样说是不是不妥?”
黑道上,瑙坤是割据一方的金三角大军阀和毒枭后台,赵柏鹤虽然有赵老元帅,终归是小辈。
赵柏鹤胸有成竹,笑的冰冷轻蔑:“没什么不妥的,就按照我说的传话,我倒要看看,他们会怎么做。”
缅甸国内百分之八十的橡胶出口到天朝,天朝是主要国家,成衣厂的主要原料也由天朝紧急输入,诸如此类的产业依赖天朝的多了去了,他赵柏鹤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早在十二年前已经深刻了解到赵良濡的野心势必会蔓延至东南亚,他的产业链已在缅甸广泛布局,成为几大垄断商之一,他就看看,被遏住脖子后,三头猪知不知道疼!
至于暗杀他?首先,他没有和瑙坤家族有利益纠纷,更没有直接面对面的起冲突,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其次,呵呵,那就要看他蠢没蠢到同时与赵家和霍家为敌了。
“好的,那剩下的人?”
“宰了!处理干净后把回执照片发给我。”
“好的。”
这边雇佣兵两名分队长应熊和凌杰已经处理干净,还剩下两个狙击手和三个在近旁跟踪观察的可疑人士。
“全都处理干净,丢回他们缅北去。”赵柏鹤命令手下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岳霆觉得隐有不妥:“赵哥……”
“霆子,缅北是怎么祸害咱们国人的,你别忘了,这时候对敌人的善良,等同于射向自己人的子弹。”赵柏鹤本来想直接用拿枪的手给岳霆整理下翻折的领子,察觉到有血迹,自然的换了另一只手,语气戏谑清亮磁性,温柔醉人。
“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不要在咱们国境内动作,另外,你别亲自动手。”岳霆握住他的手。
赵柏鹤笑着捏捏他的脸蛋:“好的,宝贝儿,凌杰你去处理。”
“是,少爷。”
留下雇佣兵团和安保公司收尾,岳霆和赵柏鹤上车离开。
车子上,赵柏鹤的商业手机收到一封神秘简讯。
‘赵少,刚刚的事,并不是我能控制的,非常抱歉。’
‘我只在乎我的人能否在刀尖儿上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请您静候佳音。’
‘好。’
赵柏鹤心里豁然开朗,刚刚经历的糟心事造成的不快消散了大半儿,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库采娜的能力可以期待。
车子行驶了二十分钟,到了盘山悬崖路段,始终保护在侧的保镖突然厉声呵斥:“方向不对!司机你干什么不走原来的路!”
他这一嗓子,让在后排的岳霆和赵柏鹤一凛,精神高度集中,脸色都变了。
他们乘坐的是一辆六座旧宾利,看起来米白发灰,不起眼儿甚至有点破旧,但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为了避嫌和防止意外事故,驾驶座是单独隔开的。
那保镖领头几拳打破特制的防弹亚克力隔断,拳头都流血了,伸长手臂一把揪住司机的肩膀。
“咔咔咔——”司机僵硬转过头,一张灰白的方块脸开始七窍流血,裂开大嘴桀笑,“沙沙沙”嘴里如同炸开的蜘蛛窝,跑出成千上百只黑蜘蛛。
坐在前排的四个保镖神色骇然,倒吸凉气,好歹是训练有素倒没喊出来,反而想把那司机拽出来,结果那些毒蜘蛛爬上他们的手,咬下的瞬间,短短几秒,保镖脸上黑里泛紫,中毒晕厥过去。
眼看车子要失控,坠入侧旁山崖,岳霆和赵柏鹤齐齐跃入前排,赵柏鹤用外套包住头脸,万分庆幸自己穿了长袖衬衫防晒衣,灵敏迅猛的一脚把司机揣下去。
“咚—————”司机坠入悬崖江浪中。
“蛊毒!黑寡妇!赵哥小心!”岳霆一手捏死几只,黑着脸坐入驾驶座,一手猛打方向盘控制住车辆,一手掐诀,本是封闭的车内左右四面车窗全都自动打开,“嗖嗖”灌风,吹跑了在车内,保镖神色到处乱爬乱咬的黑寡妇毒蜘蛛。
赵柏鹤有蛇符灵戒护身,黑蜘蛛无法近他身:“我没事!”
耳边突来破风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赵柏鹤的大脑里仿佛有种鱼雷入水的表面不惊内心恐惧感,这种要失去挚爱的恐怖胜过一切,他身体本能抱住岳霆挡住从后窗射击来的子弹。
“赵哥!”岳霆的头被赵柏鹤牢牢护在怀里,瞳孔放大,嘴唇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