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老子能不急吗?心肝儿,你知道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吗?我怎么觉得,你还没进入身份转变呢?还是和以前一样气人呢?”
“唉,这证明咱岳爷表里如一,婚前婚后都一样,你应该感到庆幸。”
“噗……”
岳霆插科打诨,甜蜜的对视间,一起低笑出声。
赵柏鹤压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湿润的吻了吻岳霆的唇,眼珠水汪汪的:“我不想你慢慢的告诉我,我要你现在全都告诉我!你的全部!”
“……”
见岳霆沉默,赵柏鹤噘嘴趴在岳霆心脏口,后颈就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了。
“我发现你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婚前婚后不一样了。”岳霆眯起眼:“应该说你之前是压抑克制了自己的本性吧?”
“这没办法,老子的控制欲本来就很变态,名下全部资产都实行中央集权管理制的,占有欲我也没想过会这么强,你是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我都要了解的最详细最清楚。”
“那你就去调查我好了,虽然有相当一部分的隐藏,但以你的手段和身家背景,动真格一定会查到,只是时间问题,你非要我自己告诉你,那你只能等,只能慢慢来。”岳霆揉了揉他的后颈,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浮动。
在岳霆看不见的角度赵柏鹤眼睛睁大,闪过一抹狡黠和心虚,抬头去吻岳霆下巴,柔声:“哎呦呦,心肝儿生气啦?”
岳霆偏过脸不接受赵柏鹤的吻,转过脸,黑眸晦暗深深没有一丝光亮,似笑非笑:“婚前我提醒过你三次,你觉得我是生气?玩笑?赵柏鹤,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或者生气吗?”
他是不是真生气,赵大少不知道,但赵大少是真的生气了,坐直,细长矜贵的粉白手指指着岳霆的鼻子,靓艳精致的淡粉眼眶都有些泛红,藏蜂琥珀金眼珠瞪的极大:“你他妈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不愿意别人干涉你的工作,知道你的过去,但老子是别人吗?问你丫几句怎么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会不会好好说话,阴阳怪气儿干什么?!老子欠了你的还是老子祖辈儿欠了你全家的?!”
“我全家都死了,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满意了吗?”
岳霆也有点气血上涌,深呼吸间,胸口起伏不平,暗夜般漆黑的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赵柏鹤,眼眶猩红,大手紧握扶手,骨节透着淡青色,瞬间,欺霜赛雪的脸跟充血似的颜色。
他这副模样倒是把赵柏鹤吓了一跳,因为平时,只有在做爱的时候,岳霆的脸才会这么红。
赵柏鹤是真没想到岳霆会这么敏感排斥这方面的交流,他觉得这压根不算什么事儿,其实不问,大致和细节情况,他早已查的很清楚,就是想知道一些秘密,他不愿意往深处查,侵犯岳霆隐私,他希望岳霆能自愿告诉他,毕竟他们结婚了,加深最亲密的沟通交流,哪怕聊聊天也好啊。可岳霆的反应,像是他触碰了要命的逆鳞一样,那副隐忍凶狠大怒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扑上来咬自己一样。
谁能想到一连几天他们相处的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结果这狼崽子下床就不认人!!!问几句都不让???还说什么“全家都死了”“互不亏欠”之类的话,谁他妈的想知道这些了?
看着岳霆苍白大手用力的攥着扶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死德性,脸蛋从充血慢慢恢复原来的冰白颜色……赵柏鹤感觉挺挫败的,挺伤心的,婚后第一次思维上的深入交流,以失败告终,还差点“挨揍”,荣获“互不亏欠”奖章,圈子里哪个太子党新婚后像他赵柏鹤这么牛逼?
他想起他们的开始,他追到小旅馆,为了他不迁怒白景丽那只狐狸精,岳霆也说过“随你肏……互不相欠……别再来烦我”之类的话。
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本来这趟回澳市,领证确认婚姻关系,真正拥有岳霆,这些都让赵柏鹤无比快乐,像做梦一样美满,活了快三十年,包括母亲还在世时,从来都没有这么幸福开心过。结果上了回京的飞机,短短十几分钟回到“互不相欠”解放前。
赵柏鹤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才不问,想想,他们沟通有壁垒,产生误解,也是他有点莽撞,急性子了。
但他真的错了吗?岳霆至于因为这点事儿就要和他撇清关系吗?
“以后再也不问你了,算老子错了,行了吧?!”赵柏鹤咬唇,胡乱道歉,胸口闷堵极其不顺,眼眶酸胀,挨着岳霆感受到那冰凉的气息,又生气又伤心,抱着臂起身去其他空位坐了。
岳霆抹了把脸,深呼吸,问空姐:“不好意思,小姐,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岳先生请您随我来。”漂亮的小空姐脸红心跳,殷勤备至的引路,替岳霆打开卫生间门。
回程他们包了整个商务舱,并没有坐私人飞机。
岳霆起身去洗手间经过赵柏鹤座位的刹那,赵柏鹤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害怕,有种岳霆渐行渐远的恐惧,等他大脑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一把握住岳霆的小臂。
“……”岳霆顿住脚步,转身看向赵柏鹤等他说话,赵柏鹤的手劲儿力道极大,把岳霆的手臂都捏出了指痕,指甲嵌入岳霆手臂皮肉里。
赵大少那对儿大大的桃花猫眼蒙着厚厚的雾气,眼周尤其是眼尾泛着要哭了似的粉红色,蹙着秀长的柳眉,玻璃艳瞳惶恐的晃动,几次启唇又咬唇,欲言又止,脸色惨白,憋了几秒钟,声线发抖暗哑,硬声:“分手或者离婚,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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