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蓝毛Omega对他很满意，叫了两三个朋友和王裕，又约去艳遇喝酒。
八点多时，王裕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打底衣，外搭一件深灰色风衣，显得人笔直高挑。
穿戴整齐便下楼骑小电动出发，身后一辆刚从别地开回小区的奔驰突然调头，从另一条道跟了上去。
酒吧照样热热闹闹，周凌欢在附近停好车，又在吧台前坐下。
连着来了三天，吧台服务生已经对他眼熟，转着抹布靠过来，“帅哥今天喝啥？”
“威士忌。”
说完话，周凌欢侧过身，没一会儿就发现半张露在灯光下的脸，他被三个Omega轮着灌酒，一杯杯不同颜色的酒下肚，等酒劲一上头，王裕不得不紧靠沙发背放松身体，任Omega们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他的肌肤。
过了片刻，他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新游戏，王裕和他们喝起了交杯酒，其中一个O边喝边解他裤子，裤腰都快被扒下来了，其余O则负责起哄，王裕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喝空酒后连忙提好裤子。
这一幕看得周凌欢有点惆怅，放下自尊出卖身体赚钱，一晚上混着喝十几杯酒，面对客人的性骚扰要表现得乐在其中，就为了吃得起下一口饭。
他其实不太能理解王裕做这行的原因，比这个要舒服的职业多了去了，为什么不选别的？
“帅哥，酒怎么样？”
闻言，周凌欢猛地转头，见杯中的冰球快化了，他连忙品了口酒，“嗯，还不错。”
他的敷衍和慌忙的动作被收进眼底，服务生忽然走开，到吧台另一端按了下对讲机。
“经理，我感觉有个便衣进来了，他连着两天都坐在一个位置上看来看去，很可疑。”
他又瞥一下另一端的周凌欢，此时正在敲打手机键盘，仿佛是在叫兄弟进来清场。
——事实上周凌欢只是在给妈妈发消息，说晚安。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一个穿着制服的矮胖墩儿经理对他抬头道:“先生，有人举报你在跟踪他麻烦你离开酒吧。”
“什么？我没有。”周凌欢放下酒杯，“我只是一个人喝酒而已。”
“那请问你一直在看什么呢？”经理皱眉，质问他，“正常喝酒会到处巡视吗？你这样给一些客户造成了一定压力。”
“我没有跟踪任何人，你大可以让举报我的人报警。”周凌欢义正言辞地说，“你没有证据，无权将我赶出酒吧。”
“这……”经理哪儿有什么证据，本来就是想吓吓他，让他离开这里。他心虚般移开眼，额头冒汗，过了片刻，在周凌欢的逼视下突然凑近一步，低声说:“哎，警察同志，你值班辛苦了，要不今天早点回去吧？”边说边从屁股兜掏出几张红钞票递过来。
手心蓦地被塞进四百块，周凌欢懵懵地眨眨眼，道:“搞什么……我不是警察。”
“嗯？！”经理瞪大眼，眼疾手快地将那钱抽回来，“客人你慢慢喝吧！不好意思。”
见状，周凌欢默默翻了个白眼，他又回头找王裕的身影，竟发现那个座位只有那几个Omega。
这下彻底没了心情，周凌欢付钱后开车回家，路上不小心遇到交警查车，他才想起自己也喝了酒，幸运的是交警没查他车，直接放他走了。
也不知道王裕去哪儿了。周凌欢想道。
电梯从负二层上升，到一楼时电梯门蓦地打开，只见王裕边理头发，边走了进来。
“晚上好啊！”王裕站到他身边，鼻子灵敏地嗅到了淡淡的酒味，“你也喝酒啦？”
“嗯，刚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周凌欢道，“你呢？”
“今天有条子混进酒吧了，做不了。”王裕微微皱眉，略显苦恼，“今晚白喝了。”
真是不好意思。周凌欢暗自道歉。
这诚恳的歉意当然没能传达到王裕耳中。
王裕回家后查看了下手机账本，他连这个月的房租钱都还没集齐，后悔死在美国买这么多了，睡前拆了瓶新买的精华水，好好地护理了一下皮肤，祈祷着明天能陪上更有钱的。
——但事与愿违。
第二天李梓康和黄智安订了座，特地叫了他和杨泳去陪。
说实话王裕真不太想和他两喝，上回喝得多赚得少，给黄智安在厕所撸两发还被要求送一发，王裕想起就觉得晦气。
可钱还是要赚，王裕从衣柜翻出件略宽松的黑色v领长袖，Beta体型虽不如Alpha壮，但他们大多数肩直腰窄，长得高点的beta都像行走的衣架子。
他的五官不如别人精致好看，所以在穿着方面花了一番心思。
一到地方，黄智安便向他招手，抱住他的腰坐下。
王裕扫了眼桌上，三四瓶不同类型的酒全被开了，看来今晚又要混酒喝，还没开始喝，王裕便感觉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