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后，周凌欢觉得王裕变得有些冷淡，出门偶遇时对方只和他打一声招呼就走开，前几天周凌欢还以为他又去酒吧了，还偷偷开车去“艳遇”看了一圈，不料一回家就撞见王裕开门拿外卖。
他偶尔给他发信息，对面会隔五六分钟才回复，小年夜那天他邀请王裕一起吃饭，却被拒绝了，之后周凌欢暂时没再和他联系。
其实王裕拒绝的原因很简单，他那晚回去后感觉后面疼，涂了几天药也没见好转，于是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他的生殖腔口有点发炎，得打一个星期吊针，王裕接下来还有活啊，他不敢拖着，每天一大早跑去医院打针，回来按时服药，饮食清淡，周凌欢来找他也不敢去，怕对方易感期还没过。
直到年二八那天，金叶温泉度假村正式开业，王裕才终于出门。
这地方离市区较远，他和杨泳一起打车打了两百块，到的时候正好下午两点，剪彩仪式刚好结束，他们走进宛如教堂般的大堂，前台后的两扇彩窗之间上有一块凹进去空格，那里摆了一个小开心佛，看上去十分突兀却具有喜感。
王裕收下黄智安转来的钱，用自己身份证开了一间套房。
“这挺漂亮的。”杨泳走在后面打量周围环境，装潢精美，风格显着，浮雕花纹雕刻精细，他跟上王裕进电梯，“陪完他们之后我们再留几天呗。”
“我要回去过年，下次吧。”
“对哦，我都忘了过两天就春节了。”杨泳家里知道他的职业，不让他回去，他已经连续三年没回过家了。
开的房间是个大套房，里面配有三个有独立卫浴的卧室，一个大客厅加露台，据说家具都是出自名师手艺，独家定制，非常宽敞豪华，订一晚上八千八。
他们坐在房间静静等着，一小时后门铃响了，两个Alpha如一堵墙般立在门前，王裕笑着开门，让他们进来。
这二人正是是李梓康、黄智安，参观完房间后，王裕被黄智安推着坐到沙发上玩牌，气氛很快活跃起来，一直玩到傍晚，夕阳渐渐落下，五人出发去泡温泉。
王裕和黄智安进了一间卧室更衣，他站在黄智安面前脱掉上衣下裤，正要穿泳裤时，身后的人突然握住他的腰，把他拉上床，黄智安让他翻个身躺下，抬手扇了下王裕的臀肉，
“怎，怎么了？”王裕讪讪问。
黄智安把口袋里的跳蛋扔到他手边，命令道：“我们来的路上买的，把它塞进去。”
“我们不是要去泡温泉吗？”
“泡温泉怎么了？”
“没怎么。”王裕盯着手边的跳蛋犹豫了几秒，继而跪起来，面对着他把东西放进穴内，绳子露在外面，这次他带的泳裤是蓝色的，两侧有白色条纹，看上去很像学生校裤，宽松防水，只要他坐着一抬腿就能从裤管里看见跳蛋的拉绳。
来之前他特地剪短了一点头发，柔顺软和的黑短发衬得他脸更加清俊，更像年轻有活力的高中生了。
到了温泉池，四人找了个小池子围坐一圈，王裕屁股刚坐稳，体内的那个小东西忽地开始震动，黄智安瞟他一眼，在手机上划了一下，又调高了一档，王裕头靠着他胳膊，面上还算正常，腿却难忍地夹紧。
对面的杨泳也没好到哪儿去，双眼有些失神，他没被塞玩具，但被喂了半颗药，是能够让Omega发情的药，一般医院会开给有相关腺体疾病的病人使用，普通药店买不到，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儿弄来的。
“王裕，你腿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李梓康明知故问，故意向这边泼来一捧水，“抬头说话啊。”
“没，没事。”王裕撩开湿掉的头发，艰难地说出两个字后将呻吟吞回去。
“你看这话都说不利索了。”李梓康道，转而对黄智安说，“黄哥你调到很高吗？人都说不了话了。”
“才第二档——小裕你受不了了吗？”黄智安低头看他。
“说了没事了。”王裕强颜欢笑，他坐直身体，给黄智安捏捏手臂，但他的手不太使得上力，力道软绵绵的，像在撒娇般抚摸他。
他猜测这两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晚一点的时间是泡温泉高峰期，除了游客，还有一些和他们同一阶级里的人也会来玩，尤其是黄智安有家室，要是被谁传出去，对名声有很大影响。
忍吧，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王裕殊不知背后有个人循声而望，一眼认出了他的背影。
“你看什么？”林奂注意到周凌欢刚才回了下头。
“没什么。”
“哦……”他往下坐一层，水没过他的脖子，热腾腾的水汽蒸着他的脸，舒服极了，他回头道，“真爽，你坐那么高不冷啊？”
“等下。”
周凌欢难以置信地频频回头，他们所在的温泉池在王裕的斜后上方，隔着三道台阶远，能够清楚听见那边的说话声，光打在洒落在王裕背上，那些水珠仿佛随着光亮一闪一闪，很好看，但一只粗糙厚重的手突然盖住他的肩膀，让王裕靠住他。
“你到底在看什么？”林奂见好友不搭理他，好奇地坐回来，眼睛穿过稀疏的竹叶，只见那对黏在一起的身影有些不对劲，被揽住的人微微颤抖，坐的远一点的那个Omega抱着李梓康不放，怎么看都不对劲。
他低声道：“别看了。”
闻言周凌欢也转回来，皱紧眉头，心里堵得慌。
“这两居然敢在公共场合招鸭玩。”林奂嫌弃道，“真不要脸。”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当鸭？”周凌欢忽然问。
他静静望着水面，大脑一团乱，想不通王裕为何能够强撑着向恶心的人微笑，“服侍”他们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林奂思考片刻，答道：“因为贪，做这行来钱快而且多，不需要知识和学习，只要出卖天生的色相就可以了，多的是没有理智的人愿意干这个。”
“那他们都是自愿的？”
“不知道，可能一半一半吧。”
他们和那边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周凌欢难以靠自己摸索清楚那边的想法。
两人背靠着池子，不约而同地继续偷听。
两个Alpha很兴奋，见王裕不得不绷紧肌肉，扶住黄智安的大腿，一旦他泄力，身体将完全摔进水中，双腿绞到一起，垂着头，肩膀发颤，他微微蹙眉，牙齿几乎要咬破下唇。
“不要咬着嘴巴呀，受伤了今晚用什么？”黄智安并起双指插进他嘴里，几乎要深进喉咙里，王裕被迫抬头，不禁发出呜咽两声，眼泪不受控地涌上眼眶。
那头李梓康看了哈哈大笑，他松开杨泳，坐到王裕另一边，捏住他下巴，将他脑袋掰过来，李梓康打量他几眼，评价道：“今天确实比前几次好看点，为今天做了很多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