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走回自己的寝殿,刘禅感到下腹部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鹿血酒的效力当真霸道强横,竟能让刘备那样一个花甲老人重振雄风,夜御十数人而不倒。那对于正是血气方刚,风华正茂的刘禅来说更无异于一剂猛药。
他早已与太子妃成婚,,并非完全不晓事的稚童。
在与太子妃成婚前,自有教习宫女告诉过他房中事。可是,因为自幼在刘备身边接触到的姬妾们五一不是与倾轧联系在一起。那些女子们为了争得刘备的宠幸,总是在妩媚的笑意在隐藏着锋利的暗箭。
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因此,哪怕太子妃是位端庄娴静的贵女。两人之间的相处也仅仅是相敬如宾。甚至,在大婚前教习宫女告诉他何为交合之道时,他根本完全没有注意听。而大婚当夜,他又被前来道贺的诸位大臣敬了太多酒。回房之后,倒在床上睡着了。故而,到此他对情爱欢好之一事仍然只能是一知半解。
但今日在小宴上被刘备强行灌下了许多鹿血酒,又看到了那样一副淫乱的场景。下腹灼烧的感觉让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情欲的滋味。
挥退了身边伺候的宫人们,刘禅解开外衫躺倒在铺着柔软锦缎的榻上。眉心紧蹙,只觉得得那被强行灌下去的鹿血酒好似变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烧成了灰烬。
下身胀痛得厉害,已经将素白的亵裤顶出一个形状可观的帐篷。身体里不断叫嚣着某种渴望,他感到神智越来越昏沉。勉强起身灌了几杯冷水后,就此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
恍恍惚惚中,刘禅听见了耳边传来一阵鼓乐之声。循声走去,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一处华丽的宫殿。宫殿里张灯结彩,竟好似在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刘禅正感到奇怪,忽听得身后有人道:吉时已到,大礼将成。新人还在等着太子呢?太子怎么还不去迎接?
迎接?难道这里举办的是我的婚礼?
刘禅正感到奇怪,只听身后那人又道:自然是太子的婚礼了。您看,您不是连婚服都穿好了吗?再说了,与丞相成亲,永不分开不是太子您自幼的心愿吗?
啊?闻听此言,刘禅赶忙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发现自己身上果然穿着玄色的婚服,衣袖和下摆处则绣着代表吉祥的莲纹。
孤的婚礼?孤和丞相的婚礼……
刘禅喃喃的说着,猛然想起来多年的一桩带着稚气却坚定无比的约定。
……
飞叔,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先生永远不离开我的?
年幼的小阿斗脸上带着浓浓的稚气,神情却是严肃而坚定。
张飞看着小阿斗那严肃的神情,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道:当然有啊。只要两人举行婚礼,成了亲自然就能永不分开了。不是有句话说,婚礼乃是成两姓之好吗?不过,军师他不是……
张飞话未说完,只见小阿斗好奇地问道:可是,爹爹和孙阿娘就不住在一起啊。
呃……
小阿斗的话似是触及到了某种被众人所极力回避的事实,张飞黝黑的脸上出现尴尬之色。他揉了揉眉心,道:那是例外。
接着,张飞又立刻换上笑容,道:正常来说,夫妻成了亲就会一直在一起的。
真的?
先生,我们成亲好不好?你嫁给我好不好?这样,先生和我就能永不分开了。
看着记忆中年幼的自己望着年轻的诸葛亮,稚嫩的小脸上带着懵懂的神情,语气却无比真诚。刘禅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太子在此徘徊不定,难道是打算反悔吗?
先生?相父!
听见熟悉的男声,刘禅惊喜的转过身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宫殿里面,而身后站立着的正是诸葛亮。那个始终藏在自己心间的人。
此刻他同样身着华丽的男子婚服,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殿中烛火摇曳,将他的脸庞映照得更加俊美。他的五官本就生得锋利,加上性格强硬,掌权已久。平素里惯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尤其是那双冷冽的黑眸,总是带着一种难以接近的威严之色。让人禁不住产生畏惧之意。
而此刻,那双冷冽如冰的黑眸望向自己时却是如同被暖阳融化的雪水。带着湿漉漉的水色,明明是方正英俊到极致的面容,却偏偏在那双望着自己的黑眸中看见了旖旎之色。
那种不同与往日看着自己时的温柔旖旎,看着刘禅只觉得心口发热,柔情似水。
相父,您……您打扮成这样是?
看着诸葛亮眸中的笑意,和身上同样是玄色织金的婚服,刘禅感到既兴奋又奇怪。上前握住了诸葛亮手,寒眸仔细打量着他。
当然是赴与殿下多年前的约定。殿下幼年曾言,愿与亮结为永生之好。而今,亮愿答应殿下。与殿下结为伴侣,永世不分。
真的?相父,您说真的吗?
诸葛亮的话让刘禅心底阵阵发烫,内心长期涌动的情愫渐渐按捺不住,几乎要喷薄而出。就在听见诸葛亮提起当年在荆州分别前的童言之约时,他就已经明白那不只是一句无心的童言。而是一个从很久前就许下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