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下意识先带着温和的笑容,自然地转头看向在我身侧,靠坐在后座上,一手举着烟蒂搭在窗沿,正拧眉看我的琴酒。
“还记得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琴酒弹了弹烟灰,夹着烟蒂放在唇边,音色发冷。
我闻言笑眯了眼:“自然记得。是琴酒大人顾念我连续高强度做任务了半个月,特意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自由活动。”
琴酒垂眸吸了一口烟,而后抬眸注视着我。
我心头微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略歪了下头,疑惑看向琴酒:“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琴酒扭头缓缓吐出一片烟雾,而后他猛地往我脑后探手,我克制着自己想要闪避的本能,甚至主动倾身,被琴酒捏着后颈压到了他身前。
然后琴酒抬头咬住了我的下唇,轻轻碾磨着,声音低哑晦涩:“你也学会了基本的易容,一会儿回去做个易容,拿着门口放着的钥匙,去地下停车场A区开车,出去兜兜风,放松一下。”
我上身被琴酒压得前倾,一手支撑在琴酒身旁的车门上,一手撑在琴酒另一侧的椅靠上稳住身形,单膝跪在了琴酒两腿间的椅面上。
我听了琴酒的话有些愣神,又很快垂眸掩饰住了自己的错愕,温顺笑着:“谢谢琴酒大人的关心,我会好好放松一下的。”
因为多日来和琴酒算得上高频率的交合,我的灵魂愈发贴近身体,对于身体的控制权日逐增加,很多时候我甚至要压抑着身体对敌人的抗拒,去扮演一个被洗脑的顺从傀儡。但是......
随着我配合着琴酒做着高强度的暗杀和追杀任务,鲜血和暴力的刺激令我本就不稳定的精神状况愈发雪上加霜。
注意力不集中,幻视幻听,种种不一而足......
虽然我努力想要掩饰我的失态,但是很明显失败了,琴酒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但他对此做出的应对竟然不是拿枪指着我让我继续干活,而是......给我放了一天假。
即便我理智上想要相信琴酒这是在试探我的洗脑成果,但是......我的情感上却在感动,为琴酒对我的观察入微和体贴而感动......
我简直是疯了,信息素的作用对人的影响这么大吗?
而琴酒做出让人预料之外的举动,又有多少是因为信息素的作用。
伏特加开车将我放在了公寓楼下,而后他们又驱车离开了,他们要继续去做下一个任务。
我目送他们远去,直到看不到黑色保时捷356A的影子,才压低帽檐,回到公寓中。
我易容成了一个平凡的青年,并且着重将我的眼睛上眼帘压低,让眼型发生些微改变。
在我离开地下基地之后没几天,贝尔摩德特意来到公寓一趟,简单教了我一下易容,在我能够熟练易容出这幅样子后又匆匆离开。
然而实际上需要我易容的机会并不多,更多的时间琴酒只是让我戴上口罩墨镜和鸭舌帽,和他来到天台,他充当我的观察手,指引我暗杀目标对象。
我放下手中的易容工具,和镜中有着黑色披肩长发,眼睛狭长,绿色瞳孔,面容普通的青年对上视线,心中浮现出一些奇怪的既视感。
我摇了摇头,克制住自己跑偏的思绪,将半长的黑发扎在脑后,拿上门口放着的车钥匙,推门离开了公寓楼。
之前的十几天里,我和琴酒共同进出,分别的时间从未超过十分钟。
而且为了不引起琴酒的怀疑,我一直没有特意去收集和爆破组相关的讯息,只是零散的通过车内广播、路边报纸、餐厅电视等等这些渠道知道了如今距离我死亡只是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同时,我也会偶尔看到媒体对爆破组双星——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赞扬,这让我又是欣慰又是揪心的。
因为我依稀记得,伴随着他们二人的声名鹊起,随之而来的是萩原研二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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