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琦玉对季佑的恐惧是深入骨髓的,从小长到大,季佑在他身上出的坏点子数都数不过来,如果说季诚的强迫和追随给他带来的只是厌恶与不耐,那季诚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于他而言就是无尽的痛苦和恐慌。
他在季佑身上看见了隐藏在人内心深处最不堪的恶。
无论过去多久,季佑盯着他时那渗人的压迫感都能令他冒出冷汗,像下一秒就会被掠夺成性的凶兽一口咬破皮肉饮血咀嚼似的畏惧。他在季佑面前常常抬不起头,除了下意识的回避,还有季佑身上散发出的愈演愈烈的阴沉气息让他很不适。
上学期他能和季诚和谐共处,除了天天共处一室之外,季诚日常生活中所表现出的若隐若现的忍让至关重要。
没了季佑的干预,季诚不会再乱吃飞醋找机会奚落他,情绪也不会像从前那般不稳定,一个不对劲就被挑起怒火。发自内心来说,单单只和季诚相处,季琦玉轻松很多。
如果可以选,他宁愿再和季诚单独相处几个月,也不愿意回到家里来面对季佑。
他一声不吭地低下了头,不安地往季诚身边靠近了一些。
“是啊,哥。”季诚面不改色地痞痞一笑,应下了季佑的问题,“没见我们正忙着呢吗?”
气氛有一瞬变得冰冷。
季诚在季琦玉雪白的脖颈附近暧昧地嗅了嗅,热气让季琦玉微微缩了一下脖子,不过没躲开,他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在季佑面前,季诚身边似乎有一层能叫他稍有安全感的薄膜,靠近了能不那么难受。
“那……真是抱歉了。”季佑缓慢点头,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在离季琦玉最近的地方停了一下,轻声说了句,“好久不见了……小玉,欢迎回家。”
季诚搂着季琦玉回了房间,扔掉季琦玉的行李后又腻歪了起来,关上门,强势地撬开季琦玉的牙关,用力舔吸他的舌头,手掌不安分地下移至他臀部,肆意揉捏着。
季琦玉只来得及发出断断续续的“唔唔”声,季诚熟悉他身上的所有敏感点,在季诚的强烈攻势下,季琦玉的推拒和退却逐渐转为接受和不明显的迎合。
亲吻发出的吸口水声音终于停了,季诚的额头抵在季琦玉额头上,灼热的呼吸亲密无间地缠绕在一起。他坐到床沿边,将季琦玉抱在腿上,早年陆女士不想季琦玉好过,没吃上好饭,即便现在饮食规律了,他的体型还是比双胞胎小一个号,高挑且纤细瘦弱。
房间隔音效果极好,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动静,季诚低沉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很性感。
“很想你。”他说。
季琦玉黑漆漆的眼珠看着他,深呼吸几次,平复了身体的欲望,淡淡“哦”了一声,没接话。
“好烦。”季诚又说。
出于合作伙伴的立场,加上挣钱的创意都是季诚想的,季琦玉很给面子地问他:“烦什么?”
季诚搭在季琦玉腰上的手搂紧了点:“烦我哥。”
季琦玉的嘴角顿时绷紧了,他也烦,不仅烦,还怕。
怕在寒假期间季佑那个神经病会对他使绊子。
平心而论,他认识季诚季佑那么久,对他们的了解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他能感觉到现在的季诚对他是出自对性伴侣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或许会有一些感情上的欢喜夹杂在其中,但季佑不一样。
季佑最初对他的强制仅仅是因为好奇,享受他痛苦的模样,现在也是全凭心情做事,指不定下一秒就会发疯。
他根本无法把握季佑虐待他的理由和点。
意识到季琦玉走神了,季诚用力咬在了他锁骨上,整齐的牙齿咬合力极强,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季琦玉“嘶”了一声,不悦道:“做什么!”
“做爱。”季诚伸手扯开了他的裤腰带,上下抚着那根已经平息下来的软茎。
季诚富有技巧的逗弄让季琦玉的下体很快有了反应,他咬着嘴唇直直地看着季诚,也懒得矫情了,选择臣服于欲望,抬高腰肢方便季诚撸管的动作。
他们早在数不尽的交媾中熟悉了对方的身体,彼此的欲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季诚手上动作不断加快,季琦玉的眼睛越来越红,他的手指紧扣着季诚的肩膀,身体在季诚的控制下引发了小幅度的颤栗,两个适时往上拔的动作结束,季琦玉闷哼一声,白浊喷射在了季诚胸膛上。
季琦玉喘息的时候,季诚徒手擦了擦,想了想,恶意抹在了季琦玉下嘴唇上,笑得不怀好意:“你的味道,好吃吗。”
浓郁的精液味道并不好闻,季琦玉皱着眉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用手腕狠狠擦擦嘴,不爽地骂:“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