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过牛奶后，口中的味道消去大部分，原本英俊的脸变得格外难看，他怒气冲冲地看向餐桌上两人，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抬眼打量一下桌上的早餐，全加了恶心的吞拿鱼。
男人嫌弃地捏了捏鼻子，冷着脸朝方棠问，“你怎么回事？连我不吃鱼的习惯都不记得了？”
方棠没有回答，反而一脸委屈地看向陈数，收到少年飘来的求救眼神，陈数把刀叉放下朝顾然解释，“是我要吃的。”
“顾然，难道你不记得，我喜欢吃的东西了吗？”被陈数反问，顾然一脸紧张，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忘了的事实，他一直标榜着自己喜欢陈数的事实，绝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男人果然换了副嘴脸朝陈数谄媚地笑道，“怎么可能，我当然记得，只是最近太忙，都昏头了。”他看向一旁委屈的方棠，像佣人一样命令，“去，重新做份没有鱼的早餐。”
方棠听到他的话，放下手里的刀叉，瘦弱的身体缩了缩，“没，没有了……”
“什么？”方棠声音很小，和两人隔着餐桌的顾然没有听清，转头又问了一句，这让他看起来，像要怒骂方棠做事不当一样。
陈数连忙拦在两人面前，像忘记自己的白月光的身份，朝顾然回应，“三明治没有了，你自己出去吃吧。”
顾然眼神晦暗，看着对面两人，心中的不适感更加扩大，他忍耐着疑惑的情绪，脸色难看地拿起公文包“好，我出去吃。”
起身出门时，他又狐疑地来来回回打量两人，像想到绝佳测试方法似的朝陈数扬了扬脑袋，“陈数，我的早安吻呢？像以前一样给我个早安吻。”
陈数一愣，而身旁的方棠，面色苍白，手中的刀叉丁零当啷地掉在地上，等他弯腰捡起时，便看见顾然伸出脑袋，强硬地和陈数吻在一起。
方棠维持着半弯的腰身，从他这个角度，甚至能清楚地看见顾然伸进陈数嘴中搅弄的舌头。
方棠神色淡然，握紧刀叉，锋利的锋刃完全扎进手中。
“多谢款待。”一吻结束，顾然笑着舔了舔嘴唇，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的方棠，提高音量，“这比恶心的吞拿鱼好吃多了。”说完掐了掐陈数的脸颊。
男人走后，陈数和方棠依旧坐在餐桌旁，一个若无其事享受着美好早餐，一个手流鲜血脸色惨白看着盘中被四分五裂的吞拿鱼。
“陈数哥。”
陈数转头看向叫住自己的少年，难得一见地心平和“怎么了？”
“你真的喜欢，顾然表哥吗？”
陈数拿过餐巾擦了擦嘴，笑着回答，“当然，我和顾然才是天生一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他的身份本来就是恶毒白月光，生来的目的就是要破坏金主和替身的感情，怎么可能因为方棠小小的示好就轻意改变目标？
“对了，忘记告诉你，这次我回国的目的，可不止是来捉奸的，我和顾然的父母都商量好了，下个月我们就订婚，这样也顾然的公司也有照应，也不怕其他商业对手打压……”
“那我呢？”
“什么？”
少年的声音很小，陈数没有听清，疑惑地转头看去，便被染满鲜血的餐刀抵住喉咙。
“那我呢？陈数哥，你对顾然表哥的爱能不能分我点……”陈数抬眼看去便见瘦弱的少年一脸阴鸷，神色痴狂地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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