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翻开手中的请柬,不解的目光扫向了他哥,“这种商业性质的聚会,我们家一向不都不掺和吗?”
孟鹤钰放下手中的公文,揉了揉僵硬的指节,缓缓解释道,“没有办法,最近海城和云城在公共项目合作上频繁了不少。父亲的意思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和这些老总们聚一聚,总归关系不能僵了,但他老人家出马未免就显得太刻意了,我们又不站队,所以你去刚刚好。”
“好。”
孟鹤堂应下,既然知道了目的,那自己去一趟也无妨。
孟鹤堂翻到邀请函的最后一页,目光扫过其中一行,有闻筑集团。
那,宋闻璟…他会去吗?
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恍然,让他手里的这份请柬变得沉重起来。
孟鹤钰扫了一眼垂头翻阅请柬的弟弟,还是把压在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鹤堂,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最近总是看你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孟鹤堂流连在“闻筑集团”四个字上的手指突然一颤,“没什么,哥,你放心吧,我会把这件事办好的。”
孟鹤钰也没多问,就算有什么困难也只是暂时的,他相信自己弟弟有能力克服。
晚上临睡觉前,孟鹤堂就着牛奶多吞了两片安神清心的药才蜷缩在床上,他一只手枕在胳膊底下,另一只手则淹没在了深色的睡裤里。
这种事情他这几天已经无比熟悉,关于怎么强硬的挑动欲望,又怎么发泄出来,只有晚上睡觉前发泄空了,晚上做梦才会减少做那种淫靡梦魇的概率。
孟鹤堂咬着嘴唇,指尖顺着沉睡的性器的青筋缓缓揉捏着,可当他控制住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只想快点发泄出来时,性器怎么揉都是软趴趴的一团。
明明在梦里,下面这根东西见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高高翘起,可现在,他用手精心伺候着它,它反倒没动静了,气的孟鹤堂指尖使了点力挤了挤不争气的根部,当下一种又酸又疼的感觉就顺着根部的神经蔓延上了大脑皮层,激的孟鹤堂如同虾子一样团成一团。
可随着疼痛褪去,一种更深的不满蔓延上了孟鹤堂的身体,让他难耐的夹紧了双腿,控制不住的蹭了蹭被子。
清心寡欲清淡了二十五年的身体就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奇怪的开关,变成了一具疯狂渴求爱欲的身体,一旦失去情爱的滋养,这具重欲的身体就要干渴而亡了。
几乎是自暴自弃的,孟鹤堂从枕头底下薅出了一张照片,是宋闻璟在塞纳河畔回头望向镜头时被定格下模样,照片已经翘了边了,宋闻璟的脸上的油墨色彩也被磨的几乎褪掉。
孟鹤堂低喘着,当他的眼睛看到这张照片的那一瞬,热烫的情潮就席卷了他的身体,性器滚烫的吹响了战斗号角,一股更难耐的,更寂寞的感觉也从骨髓里慢慢的浮了上来。
自此,温柔矜贵的贵公子彻底沦为被欲望俘虏了的情兽,只差一个人的身体去彻底填满他空虚泛滥的渴。
时间很快到了晚宴的那一天,宋闻璟作为严具陈的秘书出席,王建设则被留在了公司里。
宋闻璟穿着那件浅灰色收腰的西装立在更衣间外,有些控制不住焦躁的扣了扣手心。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心头弥漫上一种不安的危机感。
像是第六感,更像是直觉,带着他的眼皮突突的跳。
这场宴会宋闻璟并没有看到请帖,毕竟没有人会来邀请闻筑少总的秘书,他只作为严具陈的随行人员跟着。但他仔细想了想,他在国内认识的人都很少,更谈不上交恶的人了。而他认识的人里面,严期和严筑没有资格出席,孟鹤堂一家也对这种商业聚会不感兴趣。
所以这种不安是因为会发生什么意外吗?或者只是他多心罢了,因为第一次在这么公开的场合和他的仇人作为一个整体被人注意到。
宋闻璟打定了主意,在这场聚会里,他只要站在角落里看清和严具陈交好的人长什么样子就够了。这可以是严具陈的人脉,也可以变成严期能够撬动的墙角。
严具陈也穿了一件Prada的黑色西装,双排扣的设计完美的收拢了他的腰腹,收束的整个人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充满了成熟性感的魅力,是与宋闻璟那种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严具陈扶过宋闻璟的肩膀,暗色的眸子里带着说不出的满意,今天的晚宴给了他带着自己精心豢养的兔子登台亮相的机会,也更像是他难得大方肯让自己的宝贝见见光,只是可惜,宋闻璟不能挽着他的手和他一起步入会场,不过他也没带女伴就是了。
最后出发前,严具陈从自己口袋里随手拿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黑丝绒小布包,从里面倒出来一枚折射出陶瓷温和柔光的小胸针,是白色山茶花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