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脖子，“不好意思啊，刚才和李想做的太过火了。我真没想到你哥在今天要和咱们见面。”
我冷眼看着他，“李想是谁？”
“我的炮友啊！你之前不是见过他吗？”
“……”
我先带陈启铭去商场买了一件高领的衬衫。穿上新衬衫后，他脖颈的吻痕大体都被遮住了，只有一小部分在领子上方露着，不细看的话也并不明显。
我们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装潢华丽的餐厅，哥哥订了一个私人的雅间。
走进房间，我看到他坐在饭桌旁，一只手放在桌上，手指哒哒地轻敲着桌面。他今天穿着简约的浅灰T恤，袖口外露出肌肉紧实的手臂，自带一种凌厉又恰到好处的慵懒感。
我带着陈启铭在他的对面坐下，率先向他介绍道，“哥哥，这位是陈启铭。”
陈启铭立刻笑容满面地伸出手，“你好，哥哥。我是晓阳的男朋友，之前就听他提起过你，今天终于见面了。”
我哥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紧紧地盯着陈启铭的脖颈。他的目光赤裸又袒露，里面的神色晦暗不明，即便我没有被他盯着，也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心惊。
气氛在此刻简直尴尬又吊诡到了极点。
陈启铭的额头上蒙着一层虚汗，脸上也是一片茫然和无措。我拽住他的胳膊，回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转头打着圆场说，“我们先吃饭吧，不然菜都要凉了。”
我拿起筷子，伸手夹了几道菜放进陈启铭的盘子里。
哥哥这时又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是吗，我弟弟跟你提过我吗？我很好奇他是怎么说我的。”
“呃”，陈启铭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他说你一直都很照顾他，你是一个好哥哥。”
我哥突兀地笑了一声。
他的唇角轻勾，眉毛也挑了起来，话对着陈启铭说，目光却转而看向了我，“是啊，我的确很照顾他。他的小逼总是发骚痒得厉害，我每天都会肏进去帮他止痒。”
我心神一震。看着他邪气又充满恶意的笑，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大脑也在嗡嗡作响。
他的笑意更浓，望着我一字一字地说，“你说，这个世界上哪还会有像我这么体贴的哥哥？”
“哥哥！”我完全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急忙出声制止他。
他转而看向了陈启铭，眼底的笑意在霎那间褪去。他阴冷地问道，“你刚跟我弟弟睡完吗？他的身体是不是很耐操？他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脖子被他啃得疼不疼？”
他已经完全疯了。我急忙推着陈启铭起身，“启铭，你先回去吧，我跟我哥有话要说。”
我慌慌忙忙地把陈启铭推出包厢，砰的一声大力关上门，转过身看向他。
他安静地坐着，像戏耍小丑一般嘲讽地看着我说，“你怕什么，敢做不敢当吗？你没有告诉他我们两个之前的关系么？”
我心神不宁地深深呼吸着，好久胸口才慢慢平复下来。我压低声音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他若无其事地扭过头，目光落回桌子上，悠悠地说，“我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你们好过。”
我慢慢向他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心一横，我忍痛说道，“哥哥，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希望你能放我自由。”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声音也没有丝毫起伏地问我，“如果我说不呢？”
我狠心说道，“那我们就连兄弟也做不成了。”
他没有表情地点头，“先吃饭吧，填饱肚子后才有力气说事。”
他的态度太过诡谲，给我一种寒毛卓竖的怪诞和恐慌感。只是如今我已经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在这种未知的恐惧中，我简直坐立难安，却又不敢擅自离开，只好在他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吃完了饭。
吃完饭后，他带着我走进餐厅下面的地下停车场。他走到一辆宝马车前，帮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说，“上车，我把你送回家。”
车子在公路上七转八拐，很快就驶离了城区，转而行驶向人迹罕至的乡路。我越来越觉得奇怪，这明显不是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