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对于男性来说有些俊美过头的脸，清润温雅如谪仙。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勾起一个漂亮而毫无攻击力的弧度。
他赤裸的身躯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山洞昏暗的光线中，宽肩长腿，不薄不厚的一层肌肉贴在骨架上，显得轮廓惊人的优美。玉柱似的漂亮阴茎温顺地伏在腿间，很光洁，没有毛发。那些丝状物抚过胸膛小腹，像墨迹似的沿着男人双腿下淌，莫名地带了分情色。
然而心下躁动的同时，林宥握着匕首的指节却捏到发白，只因这男人那过于完美的脸上的微笑，映衬着身后整个山洞里蠕动飞舞的漆黑丝状物。一想到这么完美的人体是这些恐怖事物捏成，那诡异的反差感就让人头皮发麻。
“你是……祭品。”男人轻声说。他脸上的微笑一丝弧度都没有变。
没想到他能交流，林宥吓了一跳。
“不。”他皱眉回答，“我不是什么祭品。我只是误入。”
他正在努力地回忆莫迦这个词。他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莫迦……祭祀……
别看殒岩岛现在几乎完全被原始森林覆盖，只有野兽生存，其实曾经这里也是生存过一整支蛇人部落的。没错，就是林宥族人的祖先。
因为紧张宕机的脑子终于回想起点儿东西，却让林宥陷入了沉默。无他，只因为他终于想起，莫迦是他祖先曾供奉的神明的名字。
说起来也好笑，蛇人部落自己搬到了大陆，把他们的神忘在了岛上，甚至还选择了新的信仰。他们的后代比如林宥甚至记不得神的名字，而这位“神”还眼巴巴地以为面前的小蛇是迟到千年的祭品。
“没有祭品吗？”莫迦又轻声问。他看起来甚至有点委屈，让人情不自禁心软。
“啪！”
林宥一巴掌拍在自己手臂上。
清醒多了。他再次意识到这些丝状物分泌的液体或者挥发的淡淡香气有迷幻作用。
见此动作，莫迦歪了歪头看他，唇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有。请放我离开，也许我能为你寻找祭品。”
林宥谨慎地回答，思考自己该如何脱身，莫迦却步履轻快地上前一步，林宥下意识想后退，被丝状物结成的绳拦住。
莫迦一伸手，搂住了他。
“没有就没有吧。”这位被供奉者遗弃的“神明”显然并不在意祭品，他认真地凑到林宥颈窝嗅了一口，“你身上有熟悉的血脉。那么你是我的信徒。”
林宥：不，并不是。
林宥也不是不想动，关键是那些丝状物悄无声息地缠住了他的脚腕，而他知道莫迦身份后，捏着匕首暂时还不敢和他撕破脸。
“你不是我的信徒？”
林宥无声的反抗显然被莫迦注意到了，他面上的微笑不变，丝状物却直接从洞顶垂吊下来，缠上林宥的脖子。
林宥一惊，立刻收回了蓄势待发的蛇尾，调整表情做虔诚温顺状。
“我当然是您最忠诚的信徒，原谅我过于惊喜您的触碰，没能及时做出反应。
这能骗到他吗？
还真能。
或许是也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真心，只要一个口头的承认，丝状物松开了林宥。莫迦赤裸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一双手好奇似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林宥裤子被腐蚀的破洞中露出的性器几乎在不断地和那根玉柱摩擦，再加上被光滑手指抚摸的痒感，已经半勃了。
少年本就精力旺盛，很容易被撩拨起情欲。更何况紧贴的人体是如此活色生香。
至于为什么只是半勃……很明显林宥还在关心他自己的小命。
“这是我第一次凝出人形。”莫迦说，探究地捏了捏林宥有点支棱起来的阴茎。
林宥浑身一颤，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大概是要对自己上下其手检查一下这人形是否和真正的人形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