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好像还没怎么清醒,直直地盯着他看,又不说话,看得陆成渝愈发心虚,他才闭了闭眼睛,慢慢伸手握住他拿烟的手指,把那根皱巴巴的烟从他手心里挑出来,“没。”
陆成渝遗憾地看着又被没收的火机烟盒,没了消遣,便转头去寻秦信的乐子。
“四天还没到,你发情期结束了?”他微侧过身,伸手往被子里摸,半道被秦信截了。
“结束了,”他说,“今天是留给你休息用的。”
他神色平静,另一只手拨开陆成渝的睡衣,在凌乱的红痕上点了点,“消停点。”
陆成渝一怔,被他抓住的手蜷了一下,抽了回来,有点悻悻地笑,“这么自信啊。”
一旦陆成渝不找话,两人之间总是沉默的,秦信不是多话的人,或许是天生不想说,或者只是不想跟他说。
往常秦信说点什么他都能天赋异禀地扭曲到少儿不宜频道,越挫越勇,屡教不改。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消停居然真的消停了。
秦信又把被子盖回他腿上,顺手一掖被角,沉默片刻,说:“我做了个梦。”
“哦?”陆成渝打起精神,“梦见什么了?”
秦信说:“兔子,和鬼。”
“……”陆成渝干巴巴地说,“挺别致的。”
秦信把他的碎发拨到耳后,顺着勾起颈间一缕发尾:“你长发很好看,为什么剪了?”
“年纪大了,不适合装嫩了。”他挑眉,“现在不好看了?”
“好看。”秦信不假思索地说。
他这么坦然,陆成渝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没想出来,便见秦信翻身下了床,开始换衣服。
他视线跟着往上走,忍不住问:“干嘛去?”
“回公司。”
“哎!”陆成渝想也不想地拉住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又说不出话。
秦信静静地等着他,他勉强说:“睡完就走,这么无情啊,秦少爷?”
秦信好像叹了口气,顺着他转回身,弯腰撑着床,看着他说:“那你希望我怎么样?给你做清理不够,还得抱着你哄你睡觉,等你醒了嘘寒问暖做饭洗衣服?”
“这些是恋人之间该做的,我们是这种关系吗,陆成渝?”
陆成渝怔怔的。
秦信等了一会,没听到他的回答,脸上也没什么变化,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冷漠地说:“这些事有大把的人愿意为你做,如果你想跟谁安定下来,记得告诉我,我没有做第三者的爱好。”
他把从陆成渝那没收的两件套收进口袋里,走了。
屋子里少了个人,安静得不像话。
陆成渝受不了,下意识地想去翻手机通讯录,看看自己惨烈的现状,又作罢了。
他掀开床褥,从床垫的夹层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来,又从床头柜的最底层翻出半盒烟,抽出一根点着,也不怕烧被子了。
“这么多年了也没点长进,还是不会说谎,”他自言自语地说,少见地没带一丁点笑,笼罩在烟雾中的眉眼显得遥远冰冷,“谁家的床伴还管抽不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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