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消了肿，但走路还有点别扭，林嘉声脚不得劲，撑着开了几天工。
大头哥带着老婆出去玩了一趟回来，约了朋友在歌舞厅唱歌跳舞，见到林嘉声一瘸一拐，问：“怎么搞的？摔了？”
林嘉声递了一包烟，叫了声嫂子，解释：“前几天和人动了手，跑的时候扭了，现在好差不多了。”
“动手？”大头哥眼睛一瞪，“谁和你动手？”
“李家村的，在歌舞厅瞎闹，我没忍住。”
“什么叫你没忍住？你是正常维持营业好吧！”大头哥气不打一处来。
李家村隔着几条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他们相处得一般。现在估计是眼红歌舞厅生意好，跑来使绊子。
林嘉声看过的场子不多，但一般都看得不错，这也是大头信任他的缘故。
在场的几个长辈、平辈都怒骂了几声，一是要给林嘉声出气，二是要立住这个场子，吆喝几声就要出门。
林嘉声伸手拦了，劝道：“没什么把柄，小打小闹，我们犯不着兴师动众，之后有点什么，再反击回去就是了。”
“反击？”
“嗯，他们最近有点动作，我找人在盯了。”
大头哥开心地揽住林嘉声的脖子，对着身边一群人炫耀：“看看，我干弟弟多聪明能干。”
“那必然。”
“谁不知声哥的名头。”
“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大头哥老婆就坐在那看着，眉目含情，风情万种。穿着时下流行的裙子，烫着大波浪，叼着烟冲他们笑。
“阿声是能替大头分忧的。”
“自然。”
大头哥搂着老婆亲了一口，一嘴的粉底嘴唇都白了，傻呵呵地笑了几句。
他两还算般配，大头哥也没怎么读书，虽然一身匪气，但对老婆不错。老婆叫彭菲菲，今天30，比大头小了三岁，也是庆镇当地的。
林嘉声陪着他们坐了一会儿，找了脚伤的借口，没有喝酒。
大头哥没过一会儿搂着彭菲菲在舞厅跳舞，搂着曼妙腰肢，哼哼唧唧跟着歌曲摆动摇晃。
临回去前大头哥叫林嘉声出来，递给他一张单子。
“时间、地点、特征都写了。”
林嘉声翻开看了看：“挺早。”
大头哥笑：“我们不得比他更早？”
“当然，给他一点惊喜。”
大头哥挽着他走到街口，这会儿没到营业时间，外面人不多，他们两就在那站着。
“这一单做得好，哥多给你分点。”
“不用特别强调，我信哥。”
大头哥捏捏他的肩膀，叹气：“瘦了不少。你那男朋友……分了？”
林嘉声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顿了顿，点头：“他考上大学，走了。”
“没事，没了这个就有下个，你想要的，未必还得不到？得不到哥就给你抢。我家阿声什么都好。”
“我说哥你别搞得像老妈子一样，在这里谈嫁妆嘛。”
大头哥笑着给了他一肘子，林嘉声往旁边躲。
“总之做事你比我有分寸，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你都清楚，尽管上，有事我给你兜着。”
林嘉声点点头。
乐仔听说林嘉声约他和卓七吃饭，乐了一早上。
这两天比较闲，郑师傅也没多管教，自己在铺头坐着，有人抓药就起身，没事就在打盹。
两人约着去了小饭馆，进门的时候林嘉声已经点了菜和汽水，招呼他们进来。
卓七下意识看他脚，果然是消肿了，这才放心。
乐仔不知两人其中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儿地傻乐。
“喝汽水。”
“声哥不请酒的。”乐仔抱怨。
卓七锤他一下：“大中午的，喝什么酒。”
“明早有空么？”林嘉声也不弯弯绕绕，开门见山，“早上4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