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痕改口改的倒是痛快，殷晋尧再一次见证姬清曦对墨无痕的影响有多重，眉眼低垂，将眼底的异色统统掩藏。
三人还是盛装去了，黑白灰，妥妥百搭三原色被三人狠狠拿捏。
必须承认，哪怕穿着黑这种如此低调暗沉的颜色，墨无痕也能将其穿出千娇百媚来，尤其是这身西服是休闲款式丝绸面料，贴身穿着，不但没有普通人穿着的睡衣质感，反倒有几分内敛的奢华。
加上他皮肤白，在这套没有其他颜色加持修饰的纯黑服饰下，显得肌肤愈发白皙，眉眼愈发黑得精致逼人，再加上那一头略有些凌乱的漆黑自来卷发，往那一站就是妥妥的聚光灯，叫人完全挪不开眼。
殷晋尧不得不承认，他每一次都会被墨无痕的容貌所惊艳，而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又偏偏柔弱可欺叫人心生怜爱的矛盾气质，更是叫人看着心痒。
尽管墨无痕已经习惯旁人用这种下流又恶心的炽热目光打量，仿佛在看一件待估价的商品，考量着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财力拿下，此时此刻他也生起几分厌烦。要不是因为清曦可能会来，他老早就掉头走人。
L市距离A城太远，一南一北的，尽管来到这儿的人都听说过墨氏，却没有一个人能认得出他们正在用目光亵渎的人正是能轻而易举让他们天凉王破的墨氏掌门人墨无痕。
要不是他身边站着个船王之子齐少聪，还有个高威重的殷晋尧，指不定就有人上来找墨无痕不痛快。
这不，就在齐少聪带着墨无痕他们前往就餐区，兴致冲冲地给墨无痕盛他最爱吃的什锦豆腐，一个不长眼的矮胖老头便拄着拐杖过来套近乎了。
他甚至把墨无痕当成了齐少聪的男宠，挤眉弄眼地调侃齐少聪居然也好这口。不止如此，老头说到兴起还跟齐少聪提起交换的意思，表示下次合作可以多让利给齐氏两个百分点。
墨无痕：……
齐少聪：……
“这人谁，改明儿我就让他在L市消失。”墨无痕是真生气了。
齐少聪毫不犹豫卖了那老头，冲墨无痕讨好笑笑：“你别生气，别为这种垃圾生气，不值得，对了，我刚收到消息，姬清曦真有来，现在已经在路上，预计等拍卖正式开始就会出现。”
齐少聪这话题转的巧妙，墨无痕一下将那不长眼的垃圾丢到脑后，琢磨起姬清曦特意来这里一趟的目的。
没听说清曦对什么古董有兴趣的。
“说不定是为了殷家那个小公爷呢，反正现在他们那片儿闹得可厉害，网上最近各种瓜，吃得我那叫一个大开眼界。”显然齐少聪没少吃殷君霖的瓜，聊起来就是一顿滔滔不绝，全然忘了身旁还有个殷家人候着。
墨无痕用眼神向殷晋尧道歉，齐少聪就是这性子，没别的心思，让他别介意，殷晋尧理解地轻笑点头，示意他不用这么敏感在意。
殷氏如今都还被互联网上当做笑谈，背后殷晋尧没少助力，殷氏的伦理大战打得迷迷糊糊乱七八糟，殷晋尧的团队不知道在背后使了多少力。只是将这些丑事曝光，殷晋尧心底多少还是有些顾虑，一旦被他父亲查到他头上，他留过痕迹的把柄，也不比殷君霖少多少。
晚上这场拍卖会是L市当地比较特色的一场拍卖，展品全是各种手段淘来的新古董，也不知道哪点吸引到姬清曦，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上专门来一趟。
齐少聪估算的果然没错，几乎拍卖刚开始，姬清曦便到了，他一现身，才真正成了全场的焦点。
跟墨无痕浑然天成的艳丽张扬的美不同，姬清曦自带的典雅贵气，让他宛若从中世纪的皇家油画中走出来一样，叫人只敢远观难生亵玩之心。
他美则美矣，却足够清冷，多情的桃花眼都能被他的淡漠冻成冷冽，美到几近锋利的相貌更是如同天边皎月，明亮，昳丽，却内里冰冷。
几乎姬清曦一出现，墨无痕就再无暇顾及其他，所有注意全部倾注在他身上。
齐少聪对墨无痕这痴迷的舔狗样儿是习惯了，但每次看到还是会恨铁不成钢。他就不明白了，姬清曦到底哪点好，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从小看到大看不腻的吗？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微么。
齐少聪的吐槽得到了殷晋尧充分赞同，一听殷晋尧也认可地这么说，顿时来了劲。
“是吧是吧，我是真不觉得姬清曦有哪点好的，你说我们娇少爷自个儿长得也不差，身家也多，找什么样的美男没有，非得是姬清曦，还把自己整的这么低廉，人一出现就屁颠屁颠迎上去，一点逼格都没了，这样还怎么指望人喜欢上他。”
“确实。”
“不过他们到底是竹马竹马，感情深厚也能理解，但就是竹马不敌天降啊，新人就是比旧人香。说实话，以我个人的角度看吧，无痕跟姬清曦确实不般配，这娇少爷就适合跟你这样高大威猛能疼人的……咳咳咳，你别误会，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齐少聪意识到自己正在拿谁开玩笑，急忙找补。
可殷晋尧却还在点头：“确实。”
齐少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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