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装醉赶走齐少聪，是有话要跟我说？”
“嗯，跟清曦有关。”
殷晋尧就知道。
墨无痕举着酒杯靠坐在沙发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头顶的吊灯，迟疑了许久才开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坦白说，不知道。”
“也是，你殷大总裁连个花边新闻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爱。”
“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殷晋尧也学着墨无痕瘫在沙发上，边饮一口酒，边带着点回忆道：“殷家规矩很多，我父亲对我要求也很高，他总说，身为下一代殷氏家主，必须学会无情无爱。毕竟感情这东西，太不牢固，充满变数，能叫人生，也能叫人死。”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是不被允许拥有感情的。”
“是什么感情都不能有吗？”墨无痕一脸惊异，这殷乾月真把殷家当皇位传承啊。
殷晋尧轻嗤，仰头闷了一杯。
墨无痕有心宽慰，便举杯跟他对碰：“干杯。”
殷晋尧伸长胳膊跟他碰杯，两人相视一笑，举杯痛饮。
可能是被勾起了倾诉欲，两人一并絮絮叨叨了许多。
比如殷晋尧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花边新闻的真正原因，不止是因为殷家那离谱封建的家规，还因为他没时间。
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一天二十四小时，就只有睡觉吃饭那十个小时是歇着的，其余时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
得亏他智商高，学得快，不然就他家那俩房间的奖杯奖状，得花多少年拿下都不知道。
但最让墨无痕叹为观止敬佩不已的，还属殷晋尧不止是证书拿得多，他实践经验也不少，真属于样样精通的那种。
上帝不止给他开了一扇窗，这简直就是把所有窗户都给开了个遍，唯独关上了情爱的门。
墨无痕不由替他惋惜，反被殷晋尧调侃，结果老脸一红，又想到先前在车上那事，尴尬干笑。
“我心里只有清曦，当然也没什么经验……不过，比起你这个苦行僧，我还是要好些的。”
“哦？好在哪儿？”殷晋尧不知不觉已经坐到了他身边，笑着凑近他，气息蕴着不同酒味儿，既混杂又有层次，不算低劣难闻，再加上他自身自带的一股形容不完美的清冽气味，着实让人头晕目眩。
墨无痕被熏得脸又烫了两分，心底庆幸自己喝酒容易上脸，殷晋尧应该看不出来，但多少还是有点心虚。
他竭力往另一边抻脖子，别过脸，胡乱眨着眼，略有些慌乱道：“各个方面都比你好些。”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墨无痕话音未落，就见殷晋尧已经欺身上来，左手臂横在他胸前，高挺的鼻尖凑得极近，距离极度暧昧。
墨无痕明确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轰动的心跳，眼神愈发慌乱，想让他赶紧下去，喉咙又跟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完全出不了声。
“无痕，既然你说各个方面都比我强，那么，教教我。”
墨无痕心底在喊救命。
不知道是他们距离太近的关系还是喝酒喝上头了缘故，亦或者是酒店套房的灯光颜色不太对，不是白炽灯的明亮，而是带点暗昧的昏黄，以至于他看殷晋尧的脸都有点不对劲，跟加载了磨皮滤镜似的，怎么看怎么……迷人的好看。
他肯定自己的眼睛怕是有点问题，一个大男人，一米九的大男人，他怎么会觉得他迷人好看！疯了吧这是。
最疯的是，他竟然说——
“怎、怎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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