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是扬声器，狂风是传音机，他能笃定清曦听到了，他肯定听到了。
他崩溃了。
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那双漂亮妖媚的眸子丧失灵性，如死水般看着不远处的姬清曦。
他以为他会歇斯底里，他会哭喊求饶，可漏了风的心却提供不了半点情绪波动的力量。
他平静得可怕，面无表情。
“殷晋尧，你杀了我吧。”
殷晋尧动作一顿。
他端详着墨无痕脸上每一寸，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每一寸都写满了痛苦无力和麻木，以及再也看不透的冷漠。
眉眼好似结了霜，瑰艳的诱惑被冻结，只剩深刻的厌憎，被刀削斧凿地刻画在眉眼的每一寸肌理。
深入骨髓。
殷晋尧的心空了一拍。
落空的那一下滋味并不好受，像是被人抽走了什么，强塞进什么，拱着本就炽盛的怒火。
他亲吻着墨无痕冰冷的脸颊，轻柔吻去他的泪水，吻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唇，看着他依旧麻木冷漠的神情，仿佛在跟他做对，眼底冷冷一片。
殷晋尧怒极反笑，细细吻着墨无痕，手掌顺着他的喉结刻意地挑弄，另外一只贴着他的乳肉覆盖揉搓，掌心的高温暖到冰凉的肌肤，很快就烘热了乳头，亲亲热热地撅起嘴去亲吻殷晋尧的手掌心。
他的身体对他的爱抚依旧有着强烈的反应。
殷晋尧得意地勾起唇，用话语刺激着墨无痕，下身一改先前粗暴的操弄，改为细水长流的温柔挺入。
淫荡的水声渐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红发热，随着殷晋尧刻意温柔细致的爱抚，刻意暧昧粗俗的语言刺激，墨无痕冷漠的神情出现龟裂，难堪又怒。
“无痕，你的乳头硬了，揉起来好像一颗草莓软糖，真想，一口咬上去好好尝尝味道，是不是甜的。”
“无痕，你的小鸡巴翘起来了，是不是很舒服，你看，你龟头也骚出水了。”
“无痕，你骚屁眼里好热啊，烫烫的，还裹着我，嘶，真舒服。”
“出水了无痕，听到声音了吗，好多水，泄洪了啊无痕，呼，好暖，跟泡温泉一样，我都不想出来了。无痕，给我操一辈子好不好，嗯？操你一辈子，把你操烂，把你操穿，把你钉在我鸡巴上，日日夜夜挨操好不好？”
“别咬这么紧无痕，不让我动，怎么让你舒服，松开点。”
“感觉到了吗，无痕，你在吸着我，是不是不够深，是不是想我操得再深点，操到你的骚点让你舒服？”
“别急无痕，我们再试一下被操射好不好，被我操射，滋味应该更能让你永生难忘。”
“他姬清曦应该做不到这点吧，无痕。”
“可是无痕的小鸡巴似乎也给不了姬少多少欢愉呢，瞧这色泽，多嫩，粉粉的，哪里适合去操人。”
“无痕你只适合用你后头这张嘴伺候人，又热又水嫩，湿湿滑滑的，饥渴不知足，要是没鸡巴堵着，没鸡巴插着，骚了该怎么办呢。”
墨无痕死死攥着手掌，手心已经被抓出血丝，可皮肉上的疼痛根本缓解不了心脏的痛楚。
细细密密，遍布全身，每一下皆如针扎。
他的视野模糊着，耳朵也朦胧着，向来不涉风月的他从未想过这些粗俗的话能这般恶心人。
他狠狠瞪着殷晋尧，一字一顿：“你真恶心，殷晋尧，你真他妈的恶心，恶心！！”
墨无痕还是失控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殷晋尧余光瞥见姬清曦被他的声音惊动转过了头，眼疾手快地关上窗把墨无痕压在玻璃上。
他强迫墨无痕隔着窗跟姬清曦对视，硬声冷道：“我是恶心，可墨无痕你呢，你敢说你对姬清曦从未有过这些下流恶心的念头？”
墨无痕顿时一滞。
他不敢。
他喜欢清曦，怎么可能没有过想法。
墨无痕只一秒的停顿落到殷晋尧眼底，那股无名火顿时烧得更旺。
他重重一挺，满意地看着墨无痕难耐痛苦地昂起脖子，纤长易折，却又漂亮精致，叫人爱不释手。
他抚摸着墨无痕的脖颈，在墨无痕痛苦又欢愉的喘息声中道：“你可别忘了，如今姬清曦是我侄子殷君霖的人，要是让君霖知道你对姬少有这种肮脏下流的念头，你知道君霖会怎么对你吗？”
“他会亲手把你扒光丢到街上去，然后雇十几个男人在街上操你，让所有过来围观的人知道，你墨无痕……不知廉耻地肖想着别人的人。”
“你闭嘴！”
“闭嘴，闭嘴……”
“是殷君霖先抢了我的人，是他先抢了我的！”
墨无痕仇恨地盯着窗子隐隐倒映出的殷晋尧，透过窗户对上姬清曦惊愕又荒唐的眼睛，难堪耻辱的泪水无声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