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着百岁的屈飞语，他没有半点惭愧与躲避，只有到现在还没消退的惧怕和恨意。
但是对于十几岁的他，他——
他想赶紧穿起衣服，遮挡住身上的痕迹与隐私部位，体面的同他讲话。
他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云样你看看我。”
云样将头侧到一边，看着他冰冷的侧脸，屈飞语有些崩溃。
他有些口齿不清的说:“我努力了好久，终于把他压下去了，你看看我。”
“云样，我好想你。”
“他都不去见你，只有犯病的时候才愿意看你一眼，我……”
他接受不了事情的真相，无数的哭喊也被自己消化，一点都没有流露到心悦的人那里去。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云样，你别这样，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他低下头不停的亲云样的嘴角。
“你身上的那些我不在乎了，我只在乎你，你答应我的算不算数？”
云样终于将头转了过来，眼神冰冷。
“抱歉，我之前回答过你了。”
看着屈飞语眼中的不可置信，云样缓缓叹了口气继续道。
“你走吧，你本来就不该存在的。”
“之前是我骗了你，但是你也没吃亏，就当扯平了好吗？”
屈飞语忽然将手臂收紧，死死的搂住云样，好像放开他就会消失。
“不能扯平，你都答应我的求亲了。”
他带着哭呛的声音中似乎有即将失去重要东西的破碎感。
云样不耐烦的将他的脑袋拨开。
“你知道我骗了你，你早就知道了，你就是他，你也有他的记忆，你清楚我是怎样的人，何必这么不依不饶。”
“就当我没有说过那些话好吗？”
屈飞语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恳求，他抖着手臂仿佛被他那些话伤的很深，他愣愣的看着云样，最后干干的说了一句：“不是的，我不是他，我才不是他，我和他想的不一样，你怎样我都——”
云样被迫靠在冰冷的地砖上，被他压着哭了半天，心中的最后一丝愧疚也消失不见了。
“更何况——”
云样死死的拽住屈飞语的胳膊，将他从自己身上扯开。
屈飞语还想抱上来，云样已经披上了衣袍，面上残留着几丝狼狈与潮红。
他修长的脚面踩在屈飞语的肩上，这个角度将那口湿软的穴暴露了出来，同时暴露出来的还有一枚刺眼的，明显不是屈飞语留下来的嫣红吻痕。
“更何况，我是他的炉鼎，你是谁？”
“既然你不是他，就别碰我，很恶心。”
“我不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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