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奴每天肉体消耗巨大,被好心的先生救下几小时已是三生有幸,多大胆子能恩将仇报。
“你以为宋立鹤凭什么砸天价买你,”时奕居高临下,淡淡俯视着沉默的奴隶,“知道得太多,他恨不得你死。”
碍于暮色过于森严,只能花大价钱买走,直接杀又舍不得花的这些钱,宋立鹤活脱脱一个小人,不知受谁指使,有心没胆地矛盾。
闻言奴隶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该感谢这高昂的身价。
见058思维清晰,时奕倒觉得有趣。临近打破,他也不在意多在玩具身上多费口舌,索性给它讲明白。
“鉴于之前功劳,我保你一条命。”
“十小时后,”时奕抬手看了眼表,“宋立鹤要来看成果。”
“他想要的结果无非是将你完全打破,那些破事烂在肚子里,找个借口把钱讨回去。能听明白?”
058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他到底没彻底打破,人格还存在,能想明白这些事。
本不是058的过错,牺牲品罢了,时奕也不怕他哪句听不懂,反正打破后跟处死没什么区别。
暮色的主顾们个个都是半个行家,罚的怎么样,表面浅做样子完全行不通,时先生糊弄不了。奴隶深知自己逃不过,被完全打破,意味着从此沦为只知性交的容器,与畜牲无异,加上被主人退回……奴隶面色苍白,恐惧地将头埋在地毯里。
一张纸被扔在地上,奴隶缓缓扭头,见那上面的内容瞳孔剧缩。
“林修迟,你的名字。”
奴隶仿佛着了魔,大胆伸手,缓缓抚摸着那页纸,小心地像在摩挲什么珍贵物件。
林修迟。抵债品。
他看着薄薄纸张上褪色的墨迹,心里竟比千百次调教还要难捱,甚至忘记呼吸。
简单几段文字都在告诉他,曾经的父母发现他是Omega,拿他卖给暮色抵债却依然无法偿清,失踪后大抵是死了。
死了吗。自己原来,真的没有牵挂。
他看上去很平静,连虚弱的颤抖都停下了,有些古怪。他来暮色时还太小了,记忆随着年复一年的调教而磨损,甚至对于亲情并未有什么渴望,只是些疑惑。
如今解惑,他跪着,喘息短促。
暮色的奴隶都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他的编号从ORB开头,到ORA32796,到SG77535058,最后简化为了058。最后那点模糊的记忆早在来到这个地方,就被生生从心头剜走,留下的窟窿被调教师们填上很多让他“优秀”的知识。
这片珍贵的档案好薄,上面的几行字连一页纸都填不满,就这样轻描淡写、潦草地勾勒他的人生。
058笑了,却比泪水还苦涩。他知道这些不过是打破前的过场。
林修迟,编号SG77535058,受训八年。
原来,我已经在这里八年了。
他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墨迹。暮色只有特级奴隶有档案,因为拍卖后要跟买主交接。也只有特级在被打破的时候,会提前将档案调出,随打破过程而销毁,像极了毁灭一个人。
时奕这是要他“死”个明白。
058自知无路可走,却还是不甘心——一个被首席调教八年、自杀三次的奴隶,怎么可能就此甘心?
他沉默着,抿起双唇。
身边但凡上拍卖的奴,早就被打破过了,唯独他似乎还被留着完整的人格。时先生显然留有余手,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一丝机会?
“先生!”
这念头轰然带来巨大的能量,他拖着身子跪正,不顾规矩大胆地抓着时奕的脚腕,像抓救命稻草,十指紧紧扣进皮革,声音有些嘶哑,哀切地恳求,“奴隶知道躲不了,求先生别把奴隶丢进暗阁。”
被打破的奴隶唯一去处就是暗阁,关在狭小的笼子里封闭所有感官只露出口穴后穴,随时随地等待插入临幸,每天上下两穴须积攒额定以上的精液和尿液,直到松弛得彻底坏掉再也伺候不了客人,便被草草处理。
他害怕极了。
“先生可还满意贱奴伺候,”05心地乞求,手指却死死抓着时奕的长靴不肯放手,“求您怜惜,让贱奴在您身边做个穴奴也好。”
“贱奴的身子是天生给人操的…先、先生,贱奴是Omega很容易发情,腺体可以做实验,还可以当您的厕所!”
泪水顺着精致的脸直淌,他不停的向漆黑的靴面磕头,“求您……”
之所以敢如此开口,是因为时奕是高贵的Alpha,而他相较于普通奴隶多了个生殖道,操起来更服帖,闻起来也更讨Alpha喜欢,重要的是,插进生殖道很疼,自己的抽搐和泪水一定能让先生满意。
一刻不回应,奴隶就多磕几个头,像是堵上一辈子放手一搏。
奴隶感到高不可攀的先生蹲下来,沉默,将他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时奕拽起发抖的脑袋,不足一掌的距离,不出意料看到他浓重的绝望眼神。
“胆子真大。”
“还从没有奴隶,敢说待在我身边。”
轻巧的话带出热气,扑在奴隶脸上,惹得沾满泪珠的睫毛眨了眨,清泪潸然而下,在绝望逼仄的气息中楚楚可怜。
“毫无吸引力。”
奴隶被这评价吓得更加绝望。作为性奴,后穴是全身最大的卖点,连初夜都无法让先生多看一眼,果真逃不过暗阁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