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过去砸手艺,多半是内耗心切。
“我还是那句话,枪口尽量对外。“智有这次为了你,摊上个祸害小姨子的名声,到现在蕊蕊都还在赌气,没让他看过孩子。
“头上还留了那么一大块疤。
“你这功勋章上是不是得有他一半?
“这就是手足同心的力量。
“以后好好处,劲往一块使还怕没功立吗?”
吴敬中不忘替自家姑爷邀个好。
“是!
“老师教诲的是,这次没有智有,我这事铁定是办不成的。
“回头我请他吃饭。”
李涯道。
“对了,建丰和总部对你有一笔专项奖金,得有个七八千美金,你要缺钱用,按顶格先找则成去内务科预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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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说道。
“谢谢老师。”李涯大喜道。
“对了,我记得你上次说要去余副站长家,去了吗?”吴敬中像是想起了什么。
“忘,忘了。”李涯一抚头发道。
“得去。
“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上级,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主动靠近,省的人心里生出嫌隙。”吴敬中挤眉点了他一句。
他这话也是变向的把李涯注意力吸引到余则成那去。
毕竟,余则成已经被推出来了。
该用就得用。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嘛。
“是。”李涯点头。
“去吧。”吴敬中微笑点头。
李涯再次向他鞠躬,这次没有插兜扭头,缓缓退着出去的。
他一走,吴敬中脸上笑意渐渐阴冷。
希望这家伙能多老实一段时间吧。
……
总务科。
洪智有正在跟余则成交接印章。
上次他跟李涯打了一架,被薅去了总务科科长一职。
他本就嫌那摊活麻烦。
现在好了,正好一股脑交给余则成兼任。
“我要去京陵见秋掌柜,你有什么话要带吗?”洪智有轻声问道。
“见秋掌柜。”余则成两眼欣然放光。
他对秋季、江爱玫这二人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秋季是他来津海的第一个同志、领导。
余则成并没有受过正统的红色熏陶,他是中途因为左蓝而加入,最初的信仰也是左蓝,而不是革命理想。
再加上刘文生的出现,让他一度对本就陌生的组织感到沮丧和不安。
是秋、江二人用鲜血、智慧坚固了他的信念,传递给他信仰的力量。
秋季去了京陵,出于关系他不方便打听,更不好去探望。
但在心里,他一刻也没忘这位老大哥、老同志。
“我想想,我想想。”
余则成来回走动,手掌不安的敲着拳头。
“我,我祝他身体健康,保重。”憋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道。
“就这?”洪智有扬眉问道。
“嗯,嗯。
“发自内心的。”余则成锤了锤胸口,很真诚道。
“好吧。”
洪智有点头。
两人正说着,李涯插兜晃了进来:“洪秘书也在呢。”
余则成抢过一步,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恭喜老同学荣升上校。”
“哪里。
“上校不也得听您余副站长的差遣嘛。”李涯慢悠悠伸出一只手简单握了握。
“瞧你说的。
“我能上来,那不也是你抬上来的。
“没你将老陆一军,哪有我什么事啊。
“你的资历本就比我老,现在又晋升了上校,我这位置迟早不得还你吗?”
余则成双手握着他,人情世故的笑捧。
“再说吧。”
李涯笑了笑,扬眉又道:“给我支八千美金,总部嘉奖的。”
“这么多!
“都够买一栋大宅子的了,李队长别忘了请客啊。
“我现在就开条,正好孙会计还没下班。”
余则成不敢怠慢,笑着开了条子,签字盖章。
“好说。”李涯点头。
旋即,他又吩咐道:
“哦,对了。
“再给我去后勤支个人,找个好点的相框,要不嘉奖令没地方挂。”
李涯拍了拍手上的嘉奖文件道。
“一定,一定。”余则成满脸堆笑。
“晚上去你家坐坐,我先走了。”李涯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余则成冲洪智有耸肩撇了撇嘴。
“忍着吧。
“建丰肯定会大用他。
“他在暗中查刘雄的事,站长有些事不方便,你得先咬牙扛起来。”
洪智有叮嘱了一句。
“知道。
“副手嘛,那不就是顶包,扛刀风剑雨的嘛。”余则成苦笑道。
“我先走了。
“小慧那你盯着点,现在时局很乱,让那个郭佑良少带她去游街。”
洪智有交代了一句,转身离去。
……
京陵。
洪智有下了飞机,按地址来到了一座雅致的园小宅,叩响了门铃。
很快一个穿着长衫,神色精干的管家探出头问道:“你找谁?”
“我是津海站秘书洪智有,拜访秋季先生,还请通告一声。”洪智有道。
“津海站秘书?
“等着。”
那人皱了皱眉头转身入内。
洪智有不用看,闻都能闻出来,这是监视秋掌柜的特务。
里边秋季正在给一个军官把脉。
管家快步入内:
“先生,外边有个人自称津海站秘书,您见吗?”
秋季笑道:“见吧,以前我给吴敬中的太太看过病,想是来求医的。”
那人回到门口,放洪智有入内。
“秋掌柜。”洪智有走了进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秋季坐在轮椅上,抬手引着旁边一个身穿风衣,戴着墨镜的军官:
“这位是国防部的刘斐将军。
“刘将军,这位是津海站吴敬中的秘书洪智有,过去我在津海给吴太太治病时有过交集。”
“刘长官好。”洪智有抬手敬了个军礼。
“洪秘书,我知道,除掉了柯成武,连升三级,名声在外啊。”刘斐笑道。
“刘长官谬赞。
“晚辈只是运气而已。”洪智有忙道。
“你们聊,老秋,我这鼻炎要治不好,回头可是要砸你招牌的。”刘斐笑了笑,揣好药方笑着走了出去。
“洪秘书,你是自己还是替别人问方子?”秋季笑问。
洪智有打量了他几眼。
秋季比以前清瘦些了,但双眼透亮有神,显然精神状态十分好。
刘斐能到这来。
说明他可能仍在从事地下工作。
“一个是吴太太的老病。
“你没留方子,津海看了好多家,都没你这好使。
“再者,我爱人因为生小孩亏了血气,一直补不上来。
“这不我想起了您,专程来拜访。”
洪智有道。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他的确专程为蕊蕊来的。
“好说。”
秋季换了一张处方笺,提笔唰唰写了两个方子,又写了一些煎熬、服药适宜。
“你们……吴站长还好吗?
“当初要没他仁慈,我只怕早死在了津海。”
秋季笑问道。
洪智有知道他问的是余则成,有些事不方便讲。
“他很好。
“托我祝您身体健康,保重。”
洪智有笑道。
“好。
“待会宋三夫人和孔小姐要来,我就不留你了。”秋季轻轻点了点处方筏,递给了他。
“先生保重,再会。”
洪智有心领神会,不再逗留欠身而去。
离开秋季家。
洪智有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陆桥山现在在二厅任六处情报科科科长。
六处是负责国内战略、情报信息收集。
绝对的实权派人物。
足见郑介民对这个小老乡的信任。
这个点已经下班了。
洪智有原本约的是去外店见一面。
但陆桥山把地点定在了办公室。
也不知是出于防范还是炫耀。
来到二厅大门口,经过盘查和通知后,洪智有被引到了情报科。
洪智有微微吸了口气,调整好表情等,叩了叩门。
“进来。”里边传来陆桥山低沉的嗓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