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记录会议纪要，抬头时，首位上的纪宁川正黑着脸看着她。
四目相对，很遗憾，他们都没从彼此脸上看出“妥协”这两个字。
“纪副总，关于这份人事调动……”秘书欲言又止。
纪宁川面若寒霜：“直接宣布吧！”
“……房务部经理盛晚小姐，即日起调去公关部，职位暂时待定，稍后由人事部酌情安排。”
会议室里安静数秒，微妙的气氛迅速蔓延。
盛晚的助理已经吓得一张脸惨白，盛晚的职务待定，那她就成了闲职人员，随时有被辞退的可能。
盛晚吸了口气，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自嘲？失望？麻木？这便是纪宁川给她的报复，抑或是警告吗？
会议结束，不断有人过来安慰她，她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和人寒暄完，就平静地收拾好文件，离开会议室。
外面走廊，纪宁川还没走，正站在那里和卓以珊说着什么事。
盛晚目不斜视，快步越过他们两人，直接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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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荻打电话过来时，盛晚正在整理新办公室。
苏荻和盛晚是大学校友。苏荻毕业后去了美亚酒店，盛晚则留在纪家的华懋。以前读书时她们没多少交集，后来成了同行对手，反倒愈发融洽，经常周末一起逛街购物。
吃饭的地点在金融区一家餐厅。
苏荻比盛晚先到。她仍是一头俏丽的短发，搭配黑色ol制服套裙，显得腰细腿长，干练明丽。
“不好意思，迟到了。”盛晚走过去，如释重负地落了座。
苏荻正用手机飞快回邮件，一边批评她：“你的迟到我已经学会习惯了。”
盛晚十分自觉地解释：“这次是停车位等太久。好吧，老规矩，我请客。”
“那可不行。”苏荻放下手机，笑盈盈道：“今天我可是奉命来挖角的，怎么能让你这个被挖的人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