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见过她强大无匹的师尊脆弱流泪的模样？上一次见他流泪还是她们在人间初见时，被追杀的他于夜间的睡梦中缓缓沁出泪来。那一次，她也是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这一次她仍旧避开了视线，她接受不了。
严景行的表现其实比一旁狼狈的齐小真好上不少，但他也是被颜婳震得说不出话来。一路无话回了琉璃阁。
迎接颜婳的人是明珠。在颜婳出去的短短时间内，她已经领着师弟师妹们做了一份总结检讨。
明珠一点眼色都没有，一看见颜婳就冲到了她面前，还妄想把严景行挤到一边去。
严景行还沉浸在心中那分寒意里，勉强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礼貌地退开两步和明珠隔开距离。
面对挡在身前的明珠，颜婳差点翻出个白眼来，近乎是剜了她一眼。
明珠真的被吓了一跳，跳着往后退了一步。
这下大堂里十三峰的人也不敢暗暗观察，又“心无旁骛”地炼制起了驱魔水。
明珠像木头人一样在原地立了有半盏茶的时候，直到齐小真也回来了。看着衣髻凌乱的齐小真，明珠才明白过来——刚才她们在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明珠不敢再去打扰颜婳了，转而缠向了齐小真。左一句小真师妹长右一句小真师妹短，反正她和师弟师妹们不会再让这个古怪的宗门弟子再接近师尊了。她们十三峰的人都知道师尊心性如何。
另一边的颜婳和严景行已经进了她的上房，气氛不怎么好。
颜婳是这样的人，她一出生就像缺了感情那根弦，感性敏感这回事完全跟她不搭边。
此刻，钢铁直女颜婳是真的别扭，她师尊怎么能流泪呢？虽然不丑，但她看着是真的辣眼睛。
两个人对坐无言，氛围尴尬地快要凝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