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岛这种旅游城市,骆瑜没开出百米,街边便可见林立着大大小小的民宿酒店,将各种消费水平的游客一网打尽。
骆瑜没法享受占有小玉的快感,李炽找替身虽然让他看不爽,但这是李炽的私事,小玉不论怎么都是李炽的情人,他一声不吭拐他跑,还精虫上脑带他开房,打破了骆瑜这条忠犬二十多年来建立的三观和准则。
骆瑜没有去五星级酒店,虽然他想给池霖最好的,但是岛上的星级酒店都是豪门产业,换句话讲,全是他和李炽的老熟人,更别说有些还是李家和池家的,到时全都能给李炽通风报信。
骆瑜可不干自投罗网的蠢事。
他带着池霖进了一家私人民宿,豪门再怎么豪横,脱离群众,有阶级壁垒,李炽可管不到这里来。
骆瑜在正事歪事上是个活脱脱人精,不过等他把池霖背起来,就瞬间成了池霖的专属笨蛋。
骆瑜被池霖湿热的身体烫得后背发麻,骆瑜本就气血旺盛,这时鼻息喘出的气都是滚烫的,池霖手臂紧锁着他的脖颈,脑袋搭着他的肩窝里,池霖正发着情,呼吸也滚烫,拂在骆瑜的颈窝里,像袅袅的云烟。
骆瑜背着他,每一步都像踏在云上,全世界只剩下他背上这又软又烫的一小团,骆瑜感觉很不真实,又带着极大的负罪感,现在他要得到这个叫他惦记得抓心挠肝的美人了,骆瑜却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他走进电梯,哑声道:“小玉,我犯禽兽了,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要我带你回去,我听你的,我不拉你开房。”
池霖细细的手指按住骆瑜的侧脸,强行转过他的脑袋,骆瑜面孔冷峻,下颌锋利、棱角分明,摸起来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腮上还留着剃完须后沙沙的触感。
池霖喜欢这些极致的男性特征,垂着眼睫把火一样炙热的红唇送上,吻住了骆瑜的嘴角,池霖伸出舌尖往他唇缝里舔舐,骆瑜不安地躲了两下,尝到池霖舌尖的味道,他大脑又是一道惊雷劈过,骆瑜呆滞了一瞬,只听到池霖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你舔起来是甜的。”
池霖嘴里染上了他的薄荷糖味,骆瑜这无心之举,鬼使神差成了他的加分项,骆瑜听着池霖颠三倒四的浑话,静默着,突然松开池霖的腿,池霖一瞬间从他背上滑下去。
池霖脚掌根本没有力气,呜咽着担心会摔倒,脚趾刚刚蹭到地面上,骆瑜却转过身用力地将他抱进怀里,失去理智地强吻他,把池霖两片红唇来回地含在嘴里吸吮,池霖被这恶狗扑食的吻亲得晕乎乎的,伸出舌尖钻进骆瑜口腔里佻搭。
骆瑜只会逮着哪就用力亲,池霖舔他的舌头,他就卷着池霖的舌尖吮吸他的唾液,虽然莽撞霸道,倒让池霖很受用,哼哼唧唧地和笨蛋骆瑜舌吻,大腿挂上他的髋骨,用大腿肉在他腿骨上不住地磨蹭,时不时还能用露在内裤边缘的嫩逼蹭上骆瑜,把他的裤子弄上斑驳的水液。
骆瑜得到这样一个销魂的尤物,理智崩坏,恨不得抛下廉耻直接在电梯里操他。
这么想着,电梯门打开了,骆瑜将发骚的池霖从身上拽下来,池霖不满地缠着他,还要发点大骚,骆瑜干脆将他打横抱起来,将他的双腿并在一起用臂弯夹住,池霖拼不过骆瑜的力气,终于乖下来了。
骆瑜大步迈出电梯,亲了亲池霖的脑袋,目露凶光:“你别急,开房了操死你。”
池霖埋在他怀里笑,骆瑜难得直男出一点苏感,霸道得很呢,池霖很期待凶巴巴的骆瑜在床上也能凶巴巴干他,光是这么想着,池霖就磨蹭着大腿,嫩批开始发大水了。
李炽半晌没等到池霖回来,王生好似有意拖延时间,跟他扯些乱七八糟的废话,又搞了瓶昂贵的红酒,硬要跟他一起喝。
李炽拿出手机,骆瑜没动静,池霖也没动静,王生已经开始张罗一起去会所玩乐,好像根本不记得李炽还有个情人。
这招声东击西玩得很不错,但是他错误估计了池霖在李炽心里的分量,池霖可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李炽再等了半分钟,池霖和骆瑜依然没来联系他,骆瑜的失联很不寻常,平时不管身边发生什么事骆瑜都会第一时间知会给他,这也是李炽的行事习惯,他不喜欢他眼皮底下有任何未知的情况。
除了池霖这个特例。
李炽站起身,扭头往洗手间走去,原本还在和王生虚与委蛇,但真碰到他的逆鳞,李炽可以瞬间翻脸。
王生看着李炽的背影脸色发青,知道自己翻车了,现在纸包不住火,他也不清楚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情况,按照计划,这会池霖已经被他的人背去了接应的车上,料李炽抓不住他一点把柄,只能干着急。
王生靠这种阴损手段不知摧残了多少美人,但今朝却失利,接应的车迟迟没能等来被下药的池霖。
王生额上滚落一颗接一颗的冷汗,他不知道李炽会看到什么,他也没胆跟着去,虽然李炽看似和他同辈,互相之间平起平坐,但王生何来底气跟李炽正面冲突,他顶多只能耍点阴的。
李炽是李家唯一的继承人,已经开始接手李家的核心产业,他一个被家里打发几个夜总会混日子的公子哥,跟李炽比起来算个什么东西?
李炽在洗手间门口唤了几声小玉,见四下无人,改口唤他霖霖,里面没有任何人搭话,最可疑的是骆瑜也消失了。
李炽做事没有骆瑜莽,他揪了个女侍过来,让她帮忙进去看看,等女侍一脸错愕地跑出来,李炽心里已经猜出七七八八。
这时他的手机姗姗来迟地收到了一条讯息。
是骆瑜:
【王生给小玉下了药,我在带他去医院,明天就送他回家,你不用管,我知道你是玩玩小玉,但我喜欢上他了,以后别阻碍我整死王生那个狗杂种,你挣他的钱,我整我的,我们互不干扰,可以吗?这么多年我只求你这一件事】
一件事?到底是想要横刀夺爱抢走池霖这件事,还是为池霖报复王生这件事?
骆瑜是会耍滑头的,胃口不小,但是诚如他所说,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求过李炽任何事,李炽不是吝啬的人,很懂拉拢人心,骆瑜不管求他什么昂贵的、难搞的东西,他都会大大方方地送给他。
唯独这个不行。
李炽有种阴差阳错的诡异感,只要他带着池霖,不管是他忠心耿耿的发小,还是不三不四的纨绔,全都只打池霖的主意。
李炽意识到池霖是故意喝了王生的香槟,难怪他拦都拦不住,打算将计就计发个大骚,池霖就喜欢寻刺激,发骚了计划找谁给他解骚呢?
骆瑜打人厉害,手段狠辣,但是在池霖面前,骆瑜这种三瓜两枣的小学生谈恋爱水平,李炽不觉得池霖会乖乖让他送去医院。
李炽站在洗手间门口,和余菀打了一通电话,很快安保将洗手间封锁起来,膀大腰圆的壮汉从中拎出一个男扮女装的变态,变态已经昏过去了,赌场里的客人难得围观起赌桌以外的热闹。
王生浑身被冷汗浸湿,他同狐朋狗友使个眼色,赶紧溜之大吉,低着头擦过一个赌桌、两个赌桌,没想到胳膊突然一股蛮力架起。
平时称兄道弟的哥们此时全做鸟兽散,王生被赌场的安保组织控制起来,他陷入穷途末路,恐慌到极点反而生出无边的怒气,对着安保破口大骂:
“长眼睛吗?!我每天给你们赌场花多少钱?就这样对你们的vip贵客?”
安保保持沉默,余菀亲自给他们下了命令,他们的手指一丁点都没从王生身上松开。
他们揪着王生静静等着,王生嘴里越骂越难听,一口气竟骂到了骆瑜和李炽头上,颠倒黑白地诬陷李炽耍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