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一盆水泼醒的，维瑟在他脸上拍了两下，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是吧，这么弱不禁风的恶魔，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晕倒这件事让维瑟觉得很没面子，搞得好像他虐待俘虏一样。看人清醒了，他向后退了一步，抱着胳膊说∶“有办法快说，好好珍惜你现在的美好时光。”
科里的耳朵进水了，隔着层膜似的听不清人说话，他艰难地识别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会催眠。”说完他就不再吭声了，毕竟他没有底气，不知道自己猜对了几分。
道伊尔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说下去。”
“算是天赋吧，我可以通过催眠进入别人的潜意识里，窥伺到一切。但是很耗魔力，一天只能用一次。如果你们现在一直没有进展是因为在审问上出了问题，那我可能还稍微有点用。”科里看清楚他们的神情后稍稍有了底气，可也不敢说满，半遮半掩地讲了一些。
道伊尔点了点头，说道∶“实不相瞒，我们的试剂出了点问题，但要不了多久新的吐真剂就炼出来了，你的作用其实不太明显。况且——”
他拖长的尾音放大了科里的不安，像是被一只吐着信子的蛇盯上后那种不寒而栗的心悸。
“我们刚试验出具体效用，试剂就被毁了，实在是很难不联想到有人通风报信了。”
“不是我。”科里拼命摇了摇头，“我没那能耐。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一直用界圈着我。”
“噗。”道伊尔压抑了一声笑，才又说道∶“好大的排场，难道用界不需要消耗魔力吗？”
科里注视着他，好半天才说∶“那怎么办？你们一时也不会杀我的，对吧？”
“也不一定，毕竟我的狗脾气不是太好。”道伊尔伸出手在他面前慢慢悠悠晃了晃，“这样吧，一天审五个人，怎么样？也省得我们炼药了。俘虏就该有点俘虏的样子嘛。”
艾布纳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正在坑蒙拐骗的道伊尔，心想∶他真的是天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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