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鹿怔怔地看向夏耀，男生表情认真，不似在开玩笑。
完蛋了！被发现了！
祝鹿的心越来越沉，压抑着难堪的情绪。
狼狈地祈求道：“你可不可以替我保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求你了。”
小鹿就这么为自己的性取向而自卑吗？
夏耀心疼地说道：“没关系，现在社会不同了，大家都会用包容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
“我知道。”祝鹿闷声答道。
他当然知道现在社会风气不同了，大家也比以前更开放了，会以更加包容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
甚至他就还在网上刷到过同为双性人的网红博主。
可他就是迈不过这道坎，他不希望别人用好奇的眼光来看待他。
那样他会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你能答应我吗？替我保密，求你了。”
说着说着祝鹿的声音莫名哽咽起来，他想如果不是夏耀在场，他恐怕会哭出来吧。
夏耀柔声哄道：“没事的，别伤心了，我答应你，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想伸出手搂住小鹿好好安慰一番，可又莫名悬在半空，悻悻收回来，“小鹿，我都答应你了，那你能答应我吗？”
小鹿的态度已经决定一切，这场表白他多半是要无疾而终了，可夏耀还想再最后问一次。
他用着最不齿的问法，去问小鹿。
听起来就像是在威胁人一样。
祝鹿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他真是混蛋啊，祝鹿想。
求夏耀替自己保守秘密时那么可怜，拒绝夏耀时又那么无情。
甚至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在想他们以后能不能做朋友。
你怎么这么自私啊，祝鹿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