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虽然不够光明正大,但确实很实用,那些大汉们的移动速度显然不如他们,时星他们跑出店门的时候,大汉们还在和三只脚的桌子搏斗。
“快快快,我刚才百忙之中约了车,就在马路对面停着呢!”CC边说边指着对面那辆白色的长城电车。
时星回头看了眼,已经有大汉追回来了,再看看对面那辆汽车,无奈道:“学长,我们一共七个人,你就喊一辆车,那我们怎么坐呢?”
CC才反应过来:“啊,是啊,我靠,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那怎么办?”
班长不由分说地把车门一拉:“学弟们先走,你们已经有人受伤了,CC你也先走,我刚也约车了,应该也很快就能到。”
这时候也没有人再谦让,完全听从安排,他们四个人直接钻进了车。
很庆幸,在大汉们赶来的前一秒,班长约的车也到了,终究是没抓住他们。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CC有些长的卷发已经完全没了造型,乱七八糟的很适合当场演奏一首《流浪者之歌》,他从口袋里拿了根橡皮筋将像极蓬草一样的头发扎成一个小揪,别说,凌乱的艺术美也还可以。
CC坐在副驾驶,扎好头发后回头朝他们笑道:“现在我们也都是过命的兄弟啦!”
“哈哈,是挺要命的,我觉得我的脚像被重型坦克压一样。”沈楷哭丧着脸一直保持着同个姿势不敢动。
时星低下头撩起他的裤管看了眼,整个脚踝肿了两圈,又红又紫又青,油光锃亮的堪比卤猪蹄。
唐应景也跟着低下头看,下意识的就蹦出一句“妈呀”,他很想碰,但看着沈楷痛苦的神态又没下得去手。
唐应景移开眼:“金毛啊,要不我们直接去医院拍个片看看吧,光荣负伤需要悉心照料啊!”
时星放下他的裤管,伸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道:“师傅麻烦您了,送我们去最近的医院吧!”
司机余光看了看他们,他已经在听很久他们的聊天了,终于没忍住问道:“小兄弟你们到底怎么了啊,看着你们不像是那些乱混的小青年啊?”
时星叹气:“是啊,我们不是啊,但我们遇到了乱混的小青年啊!”
司机摇了摇头:“哎呀,下次遇到那种人啊就躲远点。”
时星笑了:“可不是嘛,我们这就躲他们跑了出来。”
司机觉得他有意思,又和他聊了几句,当然开车的速度也没降下,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也是个大医院,开过去花不了多久。
司机想尽可能停得离医院近些,但实在附近的车辆太多了,司机不得不让他们下车:“不好意思啦,得辛苦小兄弟多走两步路了。”
沈楷勉为其难地笑了笑:“没事我能行,我还能坚持。”
CC本来也想陪他们一起去的,但自己的同班同学着急找他要琴房钥匙,所以只能先走一步。
不过也问题不大,反正沈楷一个人只需要两个人扛着,他们直接挂了急诊,几乎是无缝连接地挂号、缴费、拍片,没多久就进了骨科诊室。
骨科医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专家,看了看片子,淡定地得出结论:“嗯,问题呢也不是很大,就是脚踝处骨裂了,先给你打个石膏吧。”
沈楷吓得脸从白转绿,声音都抖成自带颤音:“啊,医生?我还要打石膏啊,到底严不严重啊,多久才能好啊!”
老医生笑了笑:“这个因人而异,不过你这么年轻,好好养着不出三个月应该就能好,平时左脚别用力,不然会影响恢复。”
然后沈楷就在满面惊恐中打完了石膏,被时星和唐应景架出医院的时候,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回学校宿舍的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安静的像换了个人生。
时星问学校医务室租借了个轮椅给他坐,还调侃道:“你别这样伤春悲秋了,是骨裂而已,不是截肢,伤得也不是手,你照样能拉琴。”
这句话倒是提醒到沈楷了,他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叠乐谱来,抽出其中一份递给时星。
他解说道:“这是上次CC他们带过来给我们的,你先回去看着拉拉吧,难度确实有点大,但是我看大提琴主旋律不多,应该还行。”
时星接过乐谱浏览一遍,确实量不多,中间还有一段空了十八小节,他点点头又问:“你一提二提的人选定了吗?大提的我差不多有人选了,我这两天和他们联系下。”
“嗯,我也差不多想好了,过会儿我再和老唐商量商量。”沈楷边说边翘着脚在石膏上用马克笔画了个高音谱号。
时星笑着对那石膏拍了两张照片:“不错,感觉石膏都像艺术品了。”
“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们微信联系吧!”时星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拍了下唐应景的胳膊,“老唐,辛苦你这三个月要成为金毛的拐杖了啊!”
唐应景压低声音却还是故意让沈楷能听到:“他行动不便的这三个月手无缚鸡之力,我可以随意摆弄他都无法反抗了!”
时星装出“原来如此”的模样:“挺不错啊,之前他有什么得罪你的,直接一雪前耻。”
沈楷挑挑眉掰着手指:“那三个月过后我一定加倍奉还。”
时星笑着出了宿舍,揉了揉因打了场架而比早上更疼的腰,随后在校门口打了车,那回去的四十分钟路程他差点直接靠着车窗睡着。
到家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晚饭点了,但时星连饭都懒得吃,太久没活动筋骨,这一活动就是极限挑战,浑身上下都跟个快要散架了一样,于是进了房间拉上窗帘倒头就睡。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