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时雍捂着点蹲在地上,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再抬起头的时候,萧鸾的脚下,显然已经是一堆残肢断臂,四周的墙壁都在滴着血。
二楼乐队演奏的声音还在继续,酒保站在吧台里面仰起头喝着酒,他们显然是习以为常。
狠狠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好了,我的客人被你杀光了,兄弟,今晚又挣不到钱了,他妈的。不过嘛,杀了个娈童者,干得好,干得好!”
萧鸾瞥了那酒保一眼,转身要带着付时雍离开。
萧鸾身侧一个躲在柜台后面的男人突然冲了出来,雪亮的匕首在灯光下闪烁。
付时雍脑子一热,胡乱的拿起身边不知道在哪儿摸索到的枪支,闭着眼睛侧过脸,对着那男人的方向连续开了七八枪才住手。
男人没想到附近还有攻击,他应声倒地,其实在第二枪就死的差不多了,后面算是付时雍免费赠送的。
付时雍扔了枪,看着眼前正在看向自己的萧鸾,双腿瘫软的跨过死人堆,跌跌撞撞的跑到萧鸾的面前,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上上下下检查他的身体:
“你没有受伤吧,阿鸾?哪里受伤了?”
付时雍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极度的担忧已经快把他逼疯了!
萧鸾一把攥着他的手,把人拎到自己的面前:
“你不是说不该杀人?”
实际上,对方虽然惧怕万分,却在最危险、最恶心的地方,却依旧担心自己的安全。
付时雍红着眼眶,终于忍不住对着一脸无所谓的萧鸾吼了出来:
“可是你是谁?!他们他又是谁?他们全死了我也不能让你死啊!”
萧鸾视线沉沉的看着他,一言不发,魔幻的光影下,像是世界上最为艳丽的魔物。
付时雍可太熟悉这个眼神了,萧鸾只要动情的时候,便是这样的眼神,付时雍往后缩了缩身子,呢喃了一声:
“老公,不要……”
萧鸾表情不变:
“不要我干你,还是不要我放手。”
付时雍喘息了一声,被萧鸾的信息素笼罩着,他的身躯愈发的瘫软:
“不要……不要你松手……”
萧鸾一言不发的扛着人往外走。
……
漆黑的深夜里,死巷的尽头,敏捷的黑猫一闪而过。
付时雍被萧鸾摔在了阴暗破败的小旅馆的床上,付时雍刚被扔上去,简陋的床铺就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深陷床褥之中的omega已经被自己alpha的信息素弄得头昏脑涨,但是他依旧看见——
床上有着黑色的流苏、黑色的帐幔,对着一条死街的窗户是打开的,因为窗户坏了,没有办法扣起来,随着夜风的撞击,不断的拍打在窗沿上,旅馆外面的参天大树映照着漆黑的月亮折射出重重鬼影,付时雍所在床头,右耳边的远处传来猫咪的叫喊声。
“我去洗澡,在床上等我。”
萧鸾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撕了下来,团在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又去洗手间把身上的血渍冲干净。
出来之后,萧鸾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床边。
黑色的帐幔挡住了昏黄的光火,萧鸾沉默的坐在那里,微微拱着腰,漆黑的头发滴落着水珠,好像刚才的厮杀没有为他带来一丁点的困扰。
刚才的恐惧还没有从付时雍的心底彻底的散去,付时雍颤抖着手点燃了一根香烟,沉默的抽完了一根樱桃味的淡味香烟,烟蒂刚扔掉,便被萧鸾掐着脖子,抵在从未见过的木质的床头上操。
双手被死死的束缚在了头顶的床栏上,萧鸾深陷他的双腿之间,暴戾的玩弄他,房间里响起了熟悉的水渍声和人类特有的肉体交合的声音。
他茫然地转过脸,看见了破烂的木桌子上面,是一盏点燃了烛火的银色烛台,大概是年代久远,烛台都已经开始发黑了。
房间似乎根本都不隔音,街道上偶尔传来的猫叫声都能听得清晰。
他咬着嘴唇不叫出声来,双臂挣脱了束缚之后,贪婪的抱着萧鸾宽阔的肩膀,双腿无力的在男人的腰身两侧抖动着,后穴把萧鸾的性器绞紧,不断蠕动的生殖腔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唯一的占有者。
不知道到被干了多久,付时雍只觉得自己的生殖腔再一次被灌满精液,而他正无力的趴在床上,觉得肚子里面很胀,因为生殖腔锁住了精液。
扯了枕头垫在自己的胸腔下面,给肚子腾一点空间,付时雍沉默的趴在床上喘息,脖颈处的腺体已经因为被萧鸾的尖牙反复的啃咬,咬出了血萧鸾咬着他的腺体的时候,非常的粗暴和残忍,屁股上面都是微微泛红的拍打过的痕迹,大腿根已经失去了知觉。
付时雍侧着脸,看向墙角的黑暗处,漫无边际的想:
要是自己从未遇到萧鸾,现在的他,一定是在自己外婆留给自己的遗产那里,先是养鸡然后开始挖池塘养鱼,一年挣个几十万,最终和村长家那美貌的alpha儿子结婚,通过两个人的努力生个可爱的孩子,或者是自己实在生不出,便夫妻两领养一个孩子。
而不是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或者说是阴暗闭塞、充满了罪恶杀戮和淫乱的地方,被容貌国色天香的杀人狂抵在床头操的爬不起来。
付时雍谈不上悔恨,他爱萧鸾,无论如何,为了萧鸾沦落至此,他也没有悔恨。
从来如此,谈爱的话,哪里会有悔恨呢。
只是想一下,仅此而已。
沉湎于过去是在世间的长河里刻舟求剑,而幻想未来则是在让现在的自己望梅止渴。
付时雍是个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不喜欢刻舟求剑,更不喜欢望梅止渴,所以他不会沉湎,也不允许自己沉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