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空荡的房间,随着空矿泉水瓶的掉落,足足五分钟内,整片区域都没有半分回响。
染血的匕首被盛皓紧紧握着,他站起身来,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靠墙而立的汴霁谙似乎睡了。
他的一条腿稍稍屈着,低垂着的头被前方的碎发遮掩住了面目,明明是一番毫无攻击性的颓丧姿态,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威压,仿佛一头闭目等待着猎物靠近的猛兽,随时随刻都能在意想不到的下一刻里睁开眼睛,最后扑向他的猎物,将其撕成碎片。
可就是在这般不知前方究竟是何情况的盲盒里,盛皓偏偏就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兴奋的挑衅欲。
他紧紧地握住匕首,缓缓地靠近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的汴霁谙,然后用拿着刀的右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抬起。
很意外的,映入眼帘的汴霁谙,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模样。
他曾领略过这人杀人时的冷静愉悦,也曾见到过这人在小巷逼问自己时的冷戾嗜血,甚至是他们第一次在车上会面时的神秘自负,都曾在盛皓心目中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可如今,那张白到不自然的脸上,却是一种仿佛陷入懵逼状态的不清醒。
尤其是盯着那一双混沌的眼睛,极浅的眸子早已褪去了不久前打架时的狠戾疯狂,转而化作了如今像是深陷梦境的灵魂出窍状态。
这种状态无疑是在告诉盛皓,他或许可以在此刻,任意拿捏对方。
任意拿捏……汴霁谙吗?
盛皓感觉到自己呼吸因为激动而开始变得急促。
他再一次开口唤着对方的名字,想要彻底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处于弱势。
手上染了血的匕首贴着汴霁谙的脸,鲜艳的红色在冷白的肤色对比之下,只会愈发地挑起心中蠢蠢欲动的凌虐欲。
盛皓开始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他感受到了对方皮肤泛起的烫意,他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脏处久违的砰砰直撞。
他用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冷眼旁观着汴霁谙难得的弱态和不堪,用一种蛊惑的口吻,询问着对方,“汴霁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是不是全身都感觉很热?”
“是不是很想要?”
汴霁谙似乎听懂了一点,又似乎仍旧很茫然,只能用他那双涣散的眸子,没有任何焦距地盯着盛皓的脸。
终于,这人好像清醒了一点,开口道,“要什么?”
“要什么……”
盛皓也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他的青春期不同于其他男生,可以肆无忌惮地躲在被窝里看一些面红耳赤的影片,来加强对性知识和欲望的学习和理解。
恰恰相反,他对于这些东西的认识,还停留在一些电视剧里的主角被下春药后,千篇一律的剧情上面。
所以,他对这一方面的认知其实是处于一种很浅薄的层面上。
因为他的欲望充斥着各式各样的血腥暴力,而不是像其他男生一样,到了某个年纪就开始欲求不满地自给自足。
但这并不妨碍盛皓推进下一步剧情的发展,就像电视剧里演戏一样,他可以大胆地说出这些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践经验的台词,然后像是调戏姑娘似的用手指抚摸汴霁谙的脸,一字一句地暧昧道,“当然是要我来满足你。”
“怎么?不想让我来上你吗?”
迎着汴霁谙似懂非懂的注视,盛皓那种想要对方臣服的欲望简直达到了顶峰。
这一次,他非要撕碎对方高高在上的嘴脸,让对方匍匐在他脚下,心甘情愿地做他的狗。
“你现在这种样子让我很不开心,汴霁谙。”
盛皓的语气很强势,像是在下达命令,“你就是这么一副姿态来求我满足你的吗?”
汴霁谙的身体似乎已经开始难受起来。
在没有理智的加持下,说出的话和下意识的动作,全都没了清醒时候的半分逻辑可言。
“那我应该怎么做?”汴霁谙真诚发问。
盛皓脸上的笑容堆积得更加灿烂了。
他将手里猩红的匕首转交到汴霁谙的手里,眼里,是愈发猖狂病态的恶癖在层层发酵。
“汴霁谙,讨好我,让我开心起来。”盛皓将转交到汴霁谙手里的匕首尖锐对准对方,“我要看到红色的血从你皮肤上渗出来,看到你的皮肉被翻滚,经脉都被挑断的样子。”
说完,汴霁谙如傀儡似的顺着盛皓的意,用匕首轻轻划破自己的胸膛,慢慢地露出一抹血痕出来。
“是这样吗?”
盛皓笑得嘴角都快到后脑勺了,情不自禁得语气都开始战栗,“对,就是这样,再划多一点,再划深一点,只要你取悦到我了,我就满足你。”
“好啊。”汴霁谙同样笑了起来。
不多时,汴霁谙身上的伤口开始越来越多,驱动起来的匕首,在血肉之上划出来的口子,也开始越来越深。
猩红的血液很快就充满了盛皓的眼帘。
他痴迷地望着汴霁谙伤痕累累的部位,甚至比以往的那些分尸画面还要精彩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