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什么不敢直呼的,你想……听听我先生的故事吗?”
“先生的先生吗?他也是寒山村这里的先生吗?”
“对啊,不过这里,以前可不叫寒山村,以前这里啊,叫杏村,牧童遥指杏村的那个杏村。那时候漫山遍野都是,可不光是杏,真的是山青欲燃。我的先生,便是在这里生活的。”
说完,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你想听听我先生的故事吗?”
曹宴阳看着先生的眼睛,他的眼睛望着远方,好像正在看着什么眼前的东西,又好像是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从来见过这样的先生。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寒山村还叫杏村的时候,比现在要小得多,全部的人家都在一条巷子里,一条巷子一条路,一条路通家家户,巷子有曲有折,却始终只有一条,路有宽有窄,两边却始终有人家家门相对。
杏村就是这样挨着路,在两边一家一户建起来的。
杏村最盛产杏酒,每家每户家里都会酿杏酒。村子里的人没别的好比的,就只能比谁家的酒酿得更多,谁家的酒酿得更香,连巷子里的狗,每天都是醉醺醺的。
有一天晚上,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巷子里着起了火。一家挨着一户,连空气里都是酒香的杏村,就这样烧没了。
男人护着女人,大人护着孩子,巷子那晚上,被哭声和血填满了。空气中都是烧焦肉的味道,还有人浑身是火,嚎哭着往平时酿酒用水的井里跳,跳下去的很多,不过没有爬上来的。
我要讲的故事,便是从那样的一个晚上开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