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信越王那么好心特意从越州赶来为他贺寿呢。
继而他来到了越王李明海的居所,把事情摊开了。
既然心照不宣,又获得了有力的条件,张世杰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的了。
反正他也想讨好李昊,卖个人情也是值得的。于是他便答应傅黎棠把这事给圆全了。
继而才有了后面这幕。张世杰在合卺酒中下了蒙汗药,把沈钰偷出来,还给了李昊。
期间的真实情况,张世杰不得而知。
当他看到傅明轩与沈钰肩膀上的胎记,真相也就大白了。傅明轩与沈钰才是胞胎兄妹,如果这对双生子却是傅黎华所生,那么李昊就是个假太子。
不过,他可不关心谁做太子,谁主天下,他只关心是否能回去他的空间,他的景逸能不能在这个空间呆的安稳。
既然都有秘密,那就权当相互制衡了。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那么沈钰呢?经过了大婚的一系列程序,一觉醒来发现新郎换了人,她是何感受,会不会想不开呢?
李昊没那么傻,他知道沈钰性子刚烈,怎么会强行什么呢?沈钰若再寻短剑,岂不竹蓝打水一场空?
所以,他只能期待沈钰快点恢复记忆。
这晚,他的确躺在沈钰旁边了。但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都没做。
天刚蒙蒙亮,他就离开了寝殿,去华阴打捞王富贵的棺木了。
临行,李昊把那个话本子放到了沈钰身边。嘱咐宫人好吃好喝伺候着沈钰,还按照张世杰嘱咐的,告诉他们,沈钰姓王,是高丽的公主,是来与他和亲的。
还交代,沈钰失去记忆,总爱做梦,如果问起昨日大婚的事情,就说是沈钰又做梦了。
沈钰这一觉可谓睡得实诚,李昊安葬了王富国,她还没醒呢。
话说,李昊若是晚回去一刻钟,八百里加急就会把李昊沉入水底下落不明的劄子送进宫中。得回张世杰了,不然麻烦又大了。
接连几件事,李昊对张世杰的态度也有所改观,虽然还是忌惮王富贵的死,但用他的地方实在太多,也只能当他如空气了。
“王翁,告诉你点好事,钰儿回来了!”
倒了杯酒,李昊席地与王富贵聊起天来。
“您说,这次我该怎么办?傅明轩那小子刚娶了个假的,我再跟钰儿大婚,是不是不太妥当?”
就在这时,神机营的霍凯上得前来。
“殿下,黄河下游水灾泛滥,还是快点回宫吧,圣上那边一定急疯了。”
李昊最看不得就是百姓遭殃,事情这么严峻,还回什么宫,直接开拔现场多实际?
你们先行赶往三门峡,帮衬一下地方官,本宫请些物资人手随后就到。
有了张世杰,办起事来就是方便,须臾李昊便回得皇宫。
那时,晋宗已经接到数道水灾的劄子,正愁眉不展呢。
南兵北调的事情还没实施,又出了这事,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三门峡以下可是粮食主要产地,百姓没了,谁给他种地?
开仓放粮势在必行,点银子也是在所难免了。
但是谁来执行呢?
沈辰邺负责调兵的事情,各部主要官员都参与到这次的新政中,也没个合适的人选呐?
这事可得找个好人,不然这些物资没到地方就得没了大半。
正愁烦间,李昊回来了。一身的风尘仆仆。
“父皇!黄河下游汪洋一片,百姓流离失所,惨不忍睹哇!水患猛于虎,儿臣请命,立刻前往!”
“这……”
李昊可是负责监军的,没有他押着,闹出点事情怎么办?
“那谁来监军?”
“儿臣监管!”
“啥?”
这边监军,那边治理水患,他长了几个身子?
见老爹没明白意思,李昊道出了想法。
大抵便是洪水肆虐,子弟兵应该赶往一线,调兵的事情先缓一缓,治理完水患再说。
李昊的想法,也是大臣们的想法。其实呀晋宗也是这么想的。
可刚下的旨意,若是随意更改,不就凸显不出‘金口玉言’这四个字了嘛!
做事情得挑主要的来,水漫金山了,还唱的什么曲呀!
既然众口一词,晋宗也就顺势而下,采纳了李昊的意见。各部抽调一半的军力赶紧去救灾。并且任命沈辰邺为总指挥,李昊为督军。
水火无情,刻不容缓,现在就开赴现场。
旋即,晋宗派出去二十四路加急令,命各路大军开赴三门峡。
那么,兵调不成了,傅明轩是不是就不用去越州了呢?
很遗憾,这趟差他是非去不可。他负责的是官员整治,与调兵无关。
李昊这边忙着调派物资、配备人员,沈钰那边刚睁开眼睛。
发现了异样,沈钰大惊失色!旋即,高声呼唤‘光弘’。
光弘没唤来,一帮子托着洗涑用品的宫人排着队进来了。
“奴给公主殿下请安!”
进得寝殿,为首的女官秋和便率众给沈钰行礼。
如此,沈钰可是彻底懵了。自己不是嫁给傅明轩了吗,一觉醒来,怎么在这,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不由得,沈钰的头又疼了起来。
“公主殿下,您该吃药了。吃了药,记忆才能恢复的快。”
按照李昊的吩咐,女官秋和呈上一碗滋补的汤药。
“药?恢复记忆?”
“对呀。上元节那晚,公主到永兴坊的天上人间附近赏灯观景,不慎遇到了惊马,磕到头了,打那以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总是噩梦连连,总是说些奇怪的话。自打吃了这药以后,一天比一天好,之前的事情,也能想起些了。”
听女官这么一说,沈钰拧紧了眉头使劲回想了一番。可是任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女官说的那幕来。
猛然,沈钰发现床上放着的那个话本子。
“这是什么?”
“哦,这是太子殿下给您写的。上面都是太子与公主的日常小事。”
听说是关于自己的,沈钰打开话本子翻看起来。
一树相思两闲愁,才下眉头又心头。
桃满树皆是语,朵朵相思片片愁。
看到这首诗的同时,沈钰的眼泪也簌簌滑落。
这首诗是光弘刻在玉箫上的那首,她记得很清楚。看来宫人们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失忆了。
这么说,光弘不是傅明轩,是太子?
“光弘……光弘可是太子?”
“您天天问,奴们天天说,您怎么还是记不住啊!”
“那……那,他,他现在在哪?”
“黄河发大水,太子正忙着治理水患呢。男人的事,咱们做女人的也参与不上,您还是好好休养,记忆恢复了,太子殿下一定会高兴的。”
“那,我是谁,我爹娘又是谁?”
“您叫王烟雨,是高丽王的嫡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