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最近不知怎么了,变得尤其粘人、躁动、且食欲不振,连颜良将军的特制肉条也不吃了。寻常医师都看不出毛病,你只好修书询问隐鸢阁。
“咕咕!咕咕!”一只绣云鸢叼着书信站在窗台。
团在你怀里的绣球神色恹恹,但还是振翅飞过去熟练地一屁股挤开这只送信鸢,抢过信件谄媚地送到你面前,“咕咕叽!咕咕叽!楼主的信!楼主的信!”
你接过这封带着隐鸢阁标志的信,绣球熟练地钻进你衣领舒舒服服地靠着,只探出一个鸟头看向你展开的信纸。
展信,只见左慈称特意询问了同为动物属的葛洪仙君,根据绣球的症状和年龄,推测大抵是到了发情期。兔子仙君还好心叮嘱,此时的鸢敏感体弱,要小心照料,尽量顺其心意。
“咕咕咕叽咕叽叽!楼主已经三分钟没摸我啦!”你熟练地将其从头揉到脚,还挠了挠大肥鸟毛绒绒的肚子。绣球四仰八叉地倒在你怀里,一副爽翻天的样子。
葛洪仙君并未提及发作持续期限,这可如何是好?
只愿绣球尽快好起来吧,看孩子瘦的,都不成猪样了。
这日,你暗查情报时不慎与大部队失散,身边只剩下一只撒娇打滚的胖鸟。
空气中弥漫着大雨将至的闷腥气,你看了看重重灰云,抱着绣球快步走向不远处冒着炊烟的寨子。
“借宿啊,没问题!”背着弓箭的大姐乐呵呵的,自来熟地请你住在她家里的空房。你给了个分量不轻的钱袋后,自称红姐的女人立刻将最大最安静的房间给了你。
“大妹子,你这肥鸡卖不卖啊?”红姐双眼放光地盯着绣球,听到你的拒绝后十分惋惜,但还是热情地指挥几个儿子给你搬来热水。
大雨倾盆,雷龙起舞。
你查看四周,确认没有监听和下毒的迹象后,脱了沾上泥泞和血迹的衣服迈进浴桶。
不得不说,疲惫一天后泡个热水澡真是太惬意了。如果某只肥鸟没有非要粘着你,或许体验感还能更上一层楼。
绣球不安地扭动身体,咕咕囔囔着,似乎很难受。你坐在浴桶里,将绣球放在膝盖上,一边给他清洗羽毛,一边温柔地安抚。
一声惊雷炸起,绣球浑身一震。天空电光大作,将室内映照得如同白昼。晃眼间,你只觉身上一重。
你眨眨眼调整视觉,然后就发现眼前是一张少年的脸。
!!?
这少年未着寸缕,瞳仁乌黑纯圆,眼尾泛红。他扇了扇白色细绒羽般的睫毛,歪头看你,喉咙发出似人似鸟的咕咕声。
“绣球?“
“咕叽咕叽!楼主我在!”
“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还没从震惊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惊讶得合不拢嘴。
绣球看着你嘴唇开合,十分好奇,想学着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喉音。少年急得不行,注视着你嘴唇后的牙齿和若隐若现的舌尖,然后如鸟类用喙啄食般,含住你的唇,细长的舌头伸进来搅和,像是要探寻人类发声的秘密般,内外上下舔吸了个遍。
你回过神来,一巴掌将作乱的少年扇开。
绣球捂着一边脸,委委屈屈地用那双鸟类的无辜瞳仁看着你,“咕…绣球学…咕说话。”随即又像如往常一样团在你胸口撒娇。
你想起葛洪仙君的叮嘱,咬咬牙没有推开他。内心默念:他只是一只小鸟,他只是一只小鸟,他什么都不懂。
绣球少年得寸进尺地搂上你的腰,不甚熟练地调动四肢缠着你,“绣球…叽难受,楼主~”
少年小鸟依人地靠着你,但戳着你的大腿根的鸟可一点也不小呢,非但长度惊人,棒身还有螺旋状凸起的筋纹,十分炸裂。
绣球只知道自己很难受,而这种难受只有在接触你肌肤时才能得到缓解,只好胡乱蹭着你。
你心一横,握向那与普通人类不太相似的雄性器官,快速示范了几下。
“咳…就这样,懂了吗?”你拉着绣球的手覆上去。
少年学着你的动作,却始终不得其法,哀哀戚戚地看着你,豆大的眼泪砸进浴桶里。
长叹一声后,你将全身泛红的少年从水里拎出来,简单擦干后扔在床上,掌心罩上那吐露着清液的阴茎上下撸动。
少年嗓音婉转,又没有为人的羞耻感,只管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情绪,毫不压抑。
你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帮自家不懂事宠物解决一点小毛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养宠人大概都有这天…吧?
毕竟是一手养大的鸟,只是没想到这鸟能长成这样。
几次后,绣球褪了热气,化作原型枕着你臂弯睡着了,你睁眼听着雨声,内心凌乱。
山中的大雨接连几天都没有停下的迹象,大量雨水从山上裹挟着泥沙碎石,竟形成了泥石流,这下是更加无法离开了。
这几日绣球的状态好了许多,只是偶尔还会化作人形……你已经能淡定面对了,有道是熟能生巧,除了手腕酸痛,倒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这村子有问题!
你每天去打水,水井附近必有两个人,有时是孩童,有时是村妇。无论如何,一定有两个人。
……怎么那么像是绣衣楼密探盯梢时的安排,两人一组,一正一副……
绣球说,红姐的儿子每次来送饭后,都会将你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地传递。
就好像是…….
……好像是蜂使向雀使汇报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