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外夜色暗沉,路边儿,汪昭炜在等着他。
他这次挺规矩,没再躲起来吓唬唐煅。
有些招数用了一次,第二次就惹人烦了,不如换个形象,扮演个温柔贤良的炮友。
唐煅瞅了他一眼,脚底下没停。
汪昭炜追上来。
“急着回家看球?到我家也一样看。”
唐煅摇头。他的确没一点儿心思看球。
“不看球你这么忙着回去干啥?”汪昭炜追问。
唐煅忽然就愣了。脚底下也站住不动了。
他也在问自己。
回去干嘛。
他可以回家,可以休息,可以第二天再来上班,在这里日复一日混吃等死,可孙卯能回哪儿去,又再去哪里上班?
唐煅第一次觉得,街道派出所这么个一成不变毫无波澜的岗位也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幸福。起码有去处,也有来处。
“这是愣啥呢,咋还对着夜色多愁善感起来了,不像你啊。”汪昭炜上下打量着唐煅。
这一句无心的牢骚给了唐煅当头一棒。
草!他猛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些情绪。
对啊,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不是自己啊。汪昭炜见过的他是警校里的那个他,才过去了没一年半载的啊,怎么就成了这副拿不起放不下的模样呢。
他强迫自己一遍遍回忆大刘的话,一次次警示自己:扯什么淡啊,自己这是什么堕落的三观,孙卯那个班儿叫个什么上班,怎么还能把他那个违法乱纪的据点儿给保留着么!自己特妈的是中什么邪了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可每当他抬眼望向夜色深处,却总还是替孙卯觉得凄凉。
这两种相互拉扯的情绪几乎要将他的脑袋撕裂。
“咋了这是有烦心事儿?走我请你吃饭,跟我说说。”汪昭炜的关心是真心的。
唐煅沉吟片刻。
“去你家,上床,走不?”
“那可……求之不得啊。”这惊喜让汪昭炜有些措手不及转不过弯来。
唐煅头痛欲裂,他只想把身体里所有的能量、情绪和感觉全部释放出来彻底清空,然后像一具僵尸一样躺到天荒地老,那些来来回回想不明白的事情全他妈的去天边吧。
他从口袋里摸出包烟,芙蓉软红,纸包都瘪了,皱巴巴的被他攥在手心儿,里面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根。
“抽这么便宜的啊?”汪昭炜从自己口袋里摸出盒大中华递给唐煅。
唐煅摆手,已经把自己兜里仅剩的那根烟咬在了嘴里,搓着手指问汪昭炜要火。
汪昭炜知道唐煅的脾气,于是此刻乖乖收起了自己的烟,摸出打火机打着了凑到唐煅面前给他点烟。
唐煅深吸一口,火光明灭。
汪昭炜想说些什么,被唐煅制止了。
“别说话,省点儿劲儿一会儿挨操吧。“
他有满心满脑子满身体无处安置来回冲撞的情绪要释放。
唐煅果真没说话,路上没说,进了门也不说。到家后汪昭炜还想寒暄上两句,或者起码撩骚几句当个前戏么。
可唐煅没给他释放骚气魅力的机会。
汪昭炜还在酒柜里找酒呢,就被唐煅从身后拦腰扛起扔到了沙发上。
脸朝着沙发背对着天花板。
“你怎么这么……”
汪昭炜的脑袋抵在沙发里,说话声音有些闷,唐煅也没让他说完,刚说了半句就被从身后掐着脖颈摁进了沙发垫子里。
唐煅的身手比起警校那会儿丝毫不差,稳准狠,一招就能让汪昭炜的口鼻彻底闭塞。汪昭炜都怀疑他这一年到底是扫黄了还是跑去当拳皇了。
喘不上来气儿,汪昭炜知道挣巴也没用,还不如让唐煅做完他想做的。
饶是窒息着,汪昭炜也不怎么紧张,唐煅下手有轻重,他心里很清楚。
只不过唐煅的意图他总是猜不透。交往了三年还是不行。这也是他一直沉迷于唐煅的原因,时刻刺激,时刻新鲜,也时刻提心吊胆。
他索性主动闭住气,比试图呼吸但喘不上来气儿能舒服些。
唐煅一只手摁着他的后脖颈,一只手扒开了汪昭炜的裤子。
只拽着皮带扒到了大腿根儿,然后又用拇指按在左屁蛋儿上其余四指按在右屁蛋儿上掰开了他的双臀,露出臀缝。
汪昭炜算不上白嫩,臀肌和身上的肤色一样都是小麦色,但屁眼儿一直很紧致干净,甚至比肤色还淡些,显得嫩。作为一名天生性向为受的男同,这是他的第二张脸。
有时候也可以算是第一张。
所以他很勤于保养。提肛运动也从未松懈,争取做到美观与实用并重、内外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