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脸上的笑意更重，“真脏啊，做这种事不觉得脏吗？”
“哥哥，别说……别说了求你……”温岩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温羽依旧笑着，拿过一旁的半杯茶水，掌心附在上面磨蹭了几下，接着道：“为什么不能说？因为你也觉得自己很脏对吗？”
温岩这下真的忍不住了，直接哭了出来，几乎是恳求着对温羽说：“哥哥，我求求你，求求你别说了好不好？”
“啊，对了。”温羽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就点开了免提，把手机推到温岩面前，“妈妈有话想跟你说。”
“……妈妈？”温岩抬起头来，脸上都是泪，眼带希冀地看向手机屏幕。
那边接了。
温岩像是漂浮在海水中抱住了一根浮木，激动地对着手机叫了声“妈妈”。
想念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对方那冷淡的语气打断。
“温岩？谁准许你叫我妈妈？”
……什么？
“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那两个字，我的儿子只有温羽。”
……在说什么啊？
温岩连哭都忘记了，他紧紧地扣着自己的手心，把那块肉抠出血了也没有感觉到疼，声音沙哑：“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爱我还要把我生下来？”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人规定母亲必须要爱自己的孩子。”
“你只是小羽失败的复制品。”
母亲的话好似一柄刀子，一下一下的剜着他的血肉，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像一个笑话。
哈，失败的复制品。
他居然连一个独立的人都算不上。
温羽俯身把电话拿过去了，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什么，温岩迟钝地看向对面的人。
刚才还对自己冷声的母亲，现在却对着温羽满是关怀，温柔的声调不断地击打着他的耳膜。
温岩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知觉了，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电话那头柔和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羽挂了电话，走到了温岩面前，手上还拿着那杯茶水。
“瞧瞧，怎么哭成这样？”
温羽一边说着关心的话，一边面带嘲讽，用纸巾重重地在温岩的脸上蹭了几下，娇嫩的皮肤瞬间就红了。
温岩却没有一点反应，像个木偶似的，呆滞又麻木。
“温岩，你知道吗？其实你要是一开始就没出现过，我也不会这样做，但是谁让你这张脸太勾人了呢？怎么能连我身边的人都抢呢？真是……很讨厌啊。”
温岩听不懂温羽在说些什么，他本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下一秒温羽却直接掐住了他的脸颊。
温岩脸蛋一痛，被迫抬起头与温羽的阴冷目光对视上，接着，那杯茶水就被对方硬灌了进去。
“唔……”
这是什么……东西？
“哐当”一声，温岩身子一歪，脑袋直接砸到了地上，就这样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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